“虞同志,赵同志来了。”
老陈手里提着几包油纸包,右手抬了一筐蜜橘,放到廊下台阶边,朝屋里又喊了声。
虞晚看到窗外来人,点了下小调皮额头,“你啊你啊,才睡醒就闹腾,尿床就尿床,妈妈都没说你,你怎么还发脾气摔茶杯?”
张姐在里间收拾床单,虫虫偎在妈妈怀里不高兴,双腿来回倒腾地蹬。
一边蹬腿一边嚷嚷,“不不不,不尿不尿。”
虞晚顾不上迎客人进屋,先紧着安抚怀里小不点,“虫虫还小,再穿半年尿不湿,等半年后习惯不喝睡前奶,慢慢就不尿了,妈妈会帮你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其他人,咱们先穿衣服好吗?”
“不不不,不不,不尿。”
虫虫恼得大喊大叫,不愿意面对再次尿床的现实。
虞晚轻叹一声,心想要是沈明扬这会在就好了,他倒是能压得住闹情绪的虫虫,还能把小不点哄好。
“哟,怎么还哭鼻涕呢?”
跨进门槛的赵梅梅,与抱了一床床单出去的张姐擦肩而过,她往左侧客厅瞅一眼,瞧见沙发上的虞晚,正一脸无奈地安慰小捣蛋。
“在院里就听到屋里动静,虫虫是闹觉了吧?来,冬冬,跟虫虫哥哥打声招呼。”
虞晚抬眼笑笑,招呼人坐,“他才睡醒,有些闹情绪。”
赵梅梅虽然不住老宅,这边的事却听了不少,走近几步,瞧见地上打碎的茶杯,径直抱着儿子坐到另一侧沙发。
“嗨,小孩子都那样,我家冬冬睡醒也要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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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龄小孩在,刚还闹天闹地的虫虫立马收了嚷嚷,转着大眼睛瞧大客人和小客人。
“是赵表姨,年前妈妈带你去见过的,当时还给你买了一个天鹅八音盒,虫虫还记得吗?”
虞晚拿起一边的背带裤和长袖衬衣,边说边给小家伙套衣服,虫虫记不得人,倒是记得八音盒。
他嘟囔一句,“盒子坏了。”
“对,被你摔坏了,妈妈后来又给你买了一个新的八音盒,你玩够了送给了厨娘家的外孙女。”
屋里说着话,走廊上的老陈,将几包油纸包装的糕点交给了张姐,又道:“大院门口还有一筐蜜橘,我是抬回厨房还是抬进这边?”
张姐看了眼台阶下放着的一筐蜜橘,个个圆润饱满,叶子都是绿的,说是一筐,其实也就比菜篮子大点的小提筐,上下一圈都铺了树枝,蜜橘也没多少。
“都抬过来吧,看虞同志怎么安排。”
张姐望了眼天色,是个洗床单的好天气。
她走到边侧廊下,跟张溯说话,“小张,我这暂时走不开,你帮我把床单抱到后头水井边的盆里放着,再从厨房端些待客点心过来。”
张溯记得中午厨娘说过的话,煮好糖水 ,让他去厨房喝一碗,于是接过床单被套,去了后头厨房跑腿。
屋里有客人要招待,张姐转身进屋,帮着倒水泡茶,几下收捡起摔碎的茶杯。
虞晚给儿子穿好衣服,捏了捏他的腮,笑道:“你跟弟弟玩一会儿,妈妈跟你表姨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