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到手的资料文件,虞晚持怀疑态度,觉得这两份文件来得过于蹊跷。
她没试着写这篇文稿,却在三天后看到这篇文稿的报道,刊登报纸还是穗城日报,内容含蓄隐晦,又处处透着涌动危险。
孰可忍,孰不可忍
——边境小国暴行累累
海上爆炸船的新闻,像是某种传染疾病,穗城先开了头,随后又是《西昆日报》、《南城人报》陆续报道。
公海船只被轰袭爆炸事件频发,已经不是第一例和个例。
报纸刊登后不久,六月底。
郭家老宅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几位同志在这等一下。”守院子的中年男人让几位工作人员站在月亮门外,他走到院内石榴树下朝屋内喊。
“虞同志,有几位工作人员来向你了解些情况。”
屋内半晌才有人应声,“诶。”
轻飘飘的一个字音,表达了屋内人的情绪,守院子的中年男人又走回月亮拱门,跟几名调查人员说,“几位同志,我领你们去那边凉亭坐着等。”
四名调查人员相互看一眼,跟着中年男人去了花园凉亭。
沿着小径走,隔着几盆山茶花,隐约听到小孩玩闹的笑声。
等绕过山茶花,只见一棵两层楼高的石榴树下,一打扮精致的小男孩正在玩脚踏车,旁边还站着位军装男人陪同。
虫虫偷抿了两口雪糕,高兴得捂嘴笑。
“叭叭。”
“小馋猪,下次不许闹着要吃了啊。”
沈明扬是背着虞晚给侄儿吃的牛奶雪糕,他知道轻重,只让吃了指甲盖那么大一小块儿。
瞧见花园多出几道身影,沈明扬冷声质问:“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谁准你们来这边?”
“同志你好,我们是保卫科的调查人员,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件。”
其中一名留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拿出工作证,沈明扬接过后,并没翻开。
“你们三个人的证件,一起拿出来。”
面前的军装男人,看着年轻,估计不满二十五六,周身气场强得让人感觉到压迫。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把证件拿了出来。
等拿到四本工作证,沈明扬直接给扣下,“说,是谁让你们来的?又是谁下发调查文件?还有你们来这是问什么情况?又有什么情况需要到这来问?”
一连串的质问,打得人措手不及。
听人家说话口气,保卫科的人顿感不妙,上头让他们来查乱报道的新闻工作人员。
报社给出的名字就是虞晚。
并没说她背后有什么人,看架势,面前军装男人的职位还不低,说话口吻明显是训惯人了的做派。
“同志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例行询问,没有别的意思。”
虫虫趁大人说话,又偷偷拿勺子刮饭盒里的雪糕,心满意足舔两口,大眼睛转着观察周围,发现山茶花后面走过来的紫色长裙,小家伙立马放下木勺,骑着脚踏车绕石榴树转圈。
“几位同志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