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哭过一场,也实在饿了,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大口喝。
突然,梧桐树背后不远处,响起男人说话声。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没邀请你来参加婚礼。”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问你,她就是你的选择?你要共度一生的妻子?”
“梁医生,我做什么选择跟你没关系。”
……
“方齐锐,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一声方齐锐,喊得虞晚回头去看说话方向,文慧嫂也是两眼放光地看过去。
方齐锐有些酒意上头,脸上却看不出来,看着来捣乱的梁菲菲,他眉心紧皱,“你幼不幼稚?我到底怎么你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要不是你…我……”
“你什么你?要说说清楚。”
梁菲菲是背着家里人跑来质问方齐锐,结果人家像个没事人,她也不好说出她姐姐的事,只能瞪着眼怒道:“我恨死你了。”
“莫名其妙。”方齐锐变了脸,要不是看在从小认识的份上,他才懒得理。
“谁莫名其妙?你自己做的那些事,自己难道不清楚?现在给我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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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演戏?我让你说什么事,你不说,对着我吼叫像个上下窜的野猴子。”
“无赖!”
说到后面说不下去,梁菲菲气得诅咒他,“祝你一辈子不幸福,再见。”
跑掉的女同志像是一只受伤的鹤,跑起来带风也没留意到另一棵树后的人影。
虞晚以为两人要说些什么恩怨情仇,结果几句话散场。
虫虫抱着的一瓶奶还没喝完,一双大眼睛里全是好奇。
小家伙爱听大人说话,听到有意思的就悄悄听,没兴趣的又继续玩自己的。
虞晚捏了捏儿子耳朵,笑嗔一句,“小精灵鬼。”
方齐锐发现有人,绕过两棵梧桐树往操场边走,看到一个侧站的中年女人。
因为不认识,他也没多留意,刚要迈开腿走,又听到一声年轻女人的声音。
“宝贝今天这么厉害啊,喝奶都没玩奶瓶。”
虞晚轻柔柔地夸奖儿子,右手把奶瓶递给文慧嫂,接过棉纱手帕给小家伙擦嘴。
“你这么乖,妈妈下午让人给你做虾泥蔬菜粥好不好?还有你未来会爱吃的香蕉也吃两块行不行?”
虫虫不爱吃青菜,也不爱喝水,导致排便有些困难,基本每天都要为了生理问题闹一闹。
好在伯娘让郭家二舅邮了许多香蕉,每隔十天邮寄一箱,从穗城到京市,到了的时候基本是烂的多,好的少。
小家伙一次只能吃小半根,为了减少浪费,一拆箱就把起黑疤的给勤务兵和警卫员。
剩下小部分每天变着法的喂小家伙。
“噗噗…”虫虫摇头拒绝,嘴角溢出些奶。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
虞晚抱着小肉墩,神情很是无奈,儿子是她生的,怎么教养孩子却是沈家长辈说了算。
等会让散席回来的老爷子看见,知道虫虫哭过又要不高兴。
方齐锐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带孩子的女同志,被她抱在腿上的小奶娃,长得像个白汤圆,尤其是吐奶的样子,就跟碗里夹破皮流心的汤圆一模一样。
“啊啊…哦哦,麻麻…”
虫虫发现树后人影,伸着小手指,虞晚偏头看过去,正好和方齐锐目光相撞。
她朝他微微一笑,使坏地点破他身份,“妹夫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