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婵的婚姻大事一波三折,从年后到现在,前前后后相看了七八位男同志。
她放低了相亲对象标准,实际上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硬性条件。
“妈,您就别催我了,你以为是我不想找不想结婚吗?您也瞧见了,是别人看不上我。”
王淑茵气得瞪眼,“还不是你挑三拣四,戴眼镜的你嫌娘气,当老师的你嫌人家啰嗦个子矮。”
“百货商场主任的儿子倒是个子高,你又说人家龅牙。”
“媒人给你介绍一个,你得罪一个,现在人家不想帮着介绍,我看你要怎么办。
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挑剔人家,人家还挑嫌你。”
“妈,你别说了,要让人家听见,还不得笑话我。”
王婵为了上台表演好看,一日三餐的饮食相对清淡,过于清淡的饭菜,体型自然会比较消瘦。
女同志太瘦,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生养。
她接受不了那些男同志打量货物的眼神,在对方说出她问题前,先一步表示没眼缘,才没那么丢脸。
“你也知道笑话,谁家闺女到你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真是愁死我了。”
“我不管,总之你必须在今年内解决你的婚姻大事。”
母女俩在梧桐树下嘀嘀咕咕,没注意到另一边动静。
“老首长到了。”
不知道谁喊了声,刚还围团谈笑的人群,纷纷朝远处马路投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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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军用吉普缓缓驶来,依次停在离草坪几米远的空地上,车上先下来六名警卫员,随后是三名开车的勤务兵。
第二辆后车门被打开,穿四口袋绿军装的沈长年先下车,男客堆里穿军装的同志齐刷刷地立军姿敬礼。
“沈首长。”
沈长年往旁站了两步,扶住后面下来的老爷子。
沈老爷子一下车,场面瞬间极具压迫感,在场没一人敢大喘气,细碎的说话声也在顷刻消失。
受邀的军籍宾客再次敬礼,“老首长。”
最后下来的是央部军委委员兼京市军区军政委的沈长铭,也是在场最高军衔。
“沈委员。”
一声高过一声的尊称,男客神情一个赛一个严肃,女客全都保持礼貌微笑行注目礼。
沈家一门三虎同时出现,将婚礼气氛压抑到冰点,都怕摆错一个表情,说出一句话,发出一点不合适的声。
还是方老爷子出面打破僵局,“沈老,快请,快里面请。”
陆玉珠在大院门口接完来的客人,回到小院跟妯娌碰面,这会儿一起从沈家走到方家。
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内心既得意又骄傲,下巴高高昂起,脚下的黑色皮鞋踏地更响。
男客去奉承沈家男人,女客一致看向两位沈夫人。
“沈夫人,沈陆夫人。”
两妯娌同时出席的场合不多,外人为了分别,一般都称沈长年的夫人为沈夫人,称沈长铭的夫人要多加一个陆姓做区别。
现在还多了一位沈家孙媳,为了区别辈分,大家都客气唤一声,“虞同志。”
虞晚微笑点头,全当回应在场女客,乌泱泱的一堆人,有的面熟,有的完全没见过。
跟在两位“婆婆”身侧,介绍谁她就保持礼貌笑一笑。
陆玉珠不喜欢妯娌鸠占鹊巢,刻意先一步,“小虞啊,这位是京市铁路局秦局长的夫人,姜若兰女士,也是咱们京市国防军大的校长,你可以称呼她姜校长,又或者秦夫人。”
虞晚见她穿一身素净连衣裙配米色钩花针织衫,客气道了声,“秦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