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想拿婴儿车里的干净棉纱围嘴,动作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小家伙用擦脸擦眼睛的手帕,擦了口水。
“啊啊…”
沈明扬揩一下,小家伙摇着脑袋躲一下,到底是男人,手上劲儿大,拢共揩了三下,硬擦出两道红痕。
虫虫嘟着小嘴巴,不大高兴地拍打沈明扬。
沈明扬团起手帕塞侄儿衣服包里,像提鸡崽一样地拎起他,“平时打打花草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了打人。”
“走走走,现在就送你回去睡午觉。”
两位长辈有话要单独讲,沈明扬借机带了侄儿和张姐回住院部。
人一走,凉亭余出几个空位,霎时被春光铺洒占据。
方老爷子眯眼看走远的人影,再瞅一眼棋盒边放着的三枚白子,一翻一正一翻,是为坎。
再看喝茶的茶碗,刚好是坎上坎下卦。
他心道一句不好,还想细观沈明扬,人已经拐弯走远。
沈老爷子喝了一口清茶,放下茶碗问,“上次卜的卦辞有无新的说法?”
方老爷子琢磨好几天,原本是没得新解辞,眼下却是有了,但却不能说。
他之前为沈长铭和沈明礼父子二人卜卦,得未济卦,未济卦呈离上坎下,离为火,坎为水,水火相克,火势在上,会扑了下面的水。
要是沈明礼在前线涉险伤亡,正好应了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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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以为是起错卦,作不得准,可这会儿依照沈明扬显的卦,方老爷子几乎断定,沈明礼的确还有一大劫。
“棋子”落在沈明扬手里,又是什么情况会落到他手里?
旧时有兄终弟及,兼祧两房。
要是沈家也……
怕是真要闹出大乱子。
“心念不及,卦相有误,连着下了几天雨,勾出我的老毛病,夜里还咳嗽得厉害,睡眠不好心力跟不上。”
对于方老爷子的推脱,沈老爷子看破却没挑破,重新添倒了些热茶,叹息一声,“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下棋,下棋。”
*
午间阳光正好,风中送着花蜜香,松柏常青树下。
一张长条石凳被三人占据,最左边的魏云凡双手环胸,伸直长腿闭目养神,魏可馨坐在中间,一直跟乔珍美打听虞晚的事。
问了喜好,问吃饭口味,问了吃饭口味,又问个人特殊习惯。
乔珍美全都敷衍作答,心里不断在想,要怎样才能快速有孕。
要等魏云凡来主动,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可要是她主动,又该怎么做才能接近他?魏云凡排斥和她住一个房间,更别提睡一张床。
要想怀孕,除非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嫂子,你跟我哥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话音才落,魏可馨遭亲哥撞了个胳膊肘,力道有些重,痛得她一声惨叫。
“啊——”
“啊啊…叭叭…”
树下魏可馨喊痛,十几步开外的石径上,被沈明扬抱着的虫虫也在呼痛。
“怎么流这么多口水?转过脸让我再揩两下,别把桑葚汁和口水蹭到我衣服领子上。”
沈明扬嫌弃小家伙的口水,单手托抱住他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拿手帕给他揩乌嘴皮。
张姐推着婴儿车跟在后面偷笑,刚拦着不让给虫虫摘桑葚吃,沈明扬非要宠着给,现在完全是自讨麻烦。
“啊…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