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跟沈明礼的相处,到了沈明扬这,老爷子的态度多了上位者对下属的严苛。
“明扬,等你过了本命年,局势该有大转变,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和约束,但声名上不能有半点儿瑕疵。”
“上次的事,你老子收拾了你,我可是给你全攒着。”
……
“爷爷,您早点休息。”听完教诲,沈明扬提上靠墙放的行李去了楼下。
老爷子神色平淡,捋着胡须让勤务兵打开广播。
一墙相隔的另一间屋里。
洗完澡涂好药膏的虫虫,穿一套蓝底熊猫图案连体衣,被妈妈抱在怀里,系吃饭围兜,张姐端起桌上米油试温度,确定不烫了才舀起一勺喂小家伙。
“啊啊…”
虫虫吃饭不老实,双手需要被捏住才能不抓碗。
“调皮鬼,吃个饭还要两个人守着你,再大点不知道该有多调皮。”虞晚觉得带孩子的白天时间特别长,晚上又特别短。
张姐看着母子俩笑,“这才哪到哪?等会走路说话才是最皮的。”
“再多吃几天米油养肠胃,等到月底就能给虫虫开荤啦。”
大人说着话闲聊,虫虫一边吃米油,一边哦哦嗯嗯地接嘴。
虞晚被小话唠逗笑,嗓音温柔道:“明天是虫虫爸爸的生日,等妈妈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你可要像现在这样能说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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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虫虫一个劲儿地点下巴,点完下巴又张大嘴巴吃米油。
“叭叭…”
夜色下,万家灯火齐亮,楼房里的是电灯,平房里的是蜡烛,草棚泥屋和帐篷里的是煤油灯。
此时的小槐花胡同牌楼下,一中年男同志朝五号院大喊,“刘峰同志,接电话,有人找。”
刘家人正在吃晚饭,听到来了电话。
刘峰放下碗筷,赶忙走出正屋高声答应,“诶,听到了,马上来。”
“我出去接电话,可能是小虞打过来的。”
说着人跟着出了小跨院。
路灯下的人影快速穿梭,几分钟后,刘峰拿起听筒,“喂,小虞啊。”
“舅舅,是我。”
“珍珍?怎么是你?”
“你怎么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刘峰心觉纳闷。
乔珍珍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找虞晚,上个月月底让乔珍美带话给讨厌鬼,可等来等去,直等到张蔷都回了京市,也没等来讨厌鬼的电话。
这些天她又跑了两次西宁部队,依旧是没见到沈明扬。
“舅舅,我妈出公干了,我想找二姐,又联系不上她,所以只好打到这边,想让您帮我带个口信。”
“小虞我也联系不上,昨天给沈家打电话想问她些事,到这会儿也没接到她的回电。”
听到舅舅也在找讨厌鬼,乔珍珍一下来了精神,“舅舅,你找二姐有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或许我知道也说不准。”
等了两天没等到外甥女回电话,刘峰心里多少明白,人家怕是不愿意再跟他们刘家有牵扯,以前老太太在,还会念旧情上门看望,现在老头老太太去了,多多少少有些人走茶凉。
“你姥姥姥爷不是走得突然吗?家里多了件东西,想弄清楚是谁的,要是小虞的就让她拿走。”
乔珍珍眼睛瞬亮,“舅舅,你别问二姐了,东西是我的,是我放在姥姥那的。”
“你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刘峰显然不信,外甥女打小冒冒失失爱惹祸,能藏东西在老太太手里?
“电话里不好讲,但东西的确是我的。”
乔珍珍撒谎跟喝水一样,现编现糊弄,“我在西宁这两三年,有许多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总之请舅舅帮我把东西收好,我会尽快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