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玉在前,更衬得明扬平庸不起眼。
好在他还有一个沈姓,更好在他是她陆玉珠的儿子,平庸不会是缺点。
“是啊,他是让着我。”
沈明扬偏过下巴,双眼空洞地看向窗外,雪花每落一片,他的心也凉一点。
就是因为沈明礼得到了太多爱,所以并不吝啬分拨出去一些,分给沈明娟,分给他,同样也分给沈明铃。
可也是他毫不在意的分拨,最伤人。
“叩叩叩。”
紧闭着的房门被一声短而急促的指关节敲响。
“妈,虫虫突然哭闹得厉害,谁都哄不住,您快帮我哄一哄。”
敲门声还伴随虫虫的哭声,陆玉珠没再跟儿子讲大道理,急忙开门出去,看到脸都哭涨红的大孙子,心疼得一把抱过手。
“好端端地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张姐洗尿布去了,伯娘要忙着跟王妈准备年夜饭,还要准备三年一次的敬祖先贡品,让我带我又笨手笨脚地带不好。”
“虫虫他一直哭,担心哭坏嗓子,只能找您帮忙。”虞晚面上格外担心,心底其实知道儿子为什么哭,就是饿了要吃米糊,米糊烫嘴还要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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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多久了?怎么不早点过来?”
陆玉珠没好气看一眼儿媳,抱着大孙子轻拍,“好了好了,哭得奶奶心疼死了,乖啊乖,奶奶的小虫虫是不是想睡觉了啊?”
她乱说时间,“差不多七八分钟吧。”
一说七八分钟,虞晚得了婆婆一个想说两句,又硬憋下去的黑脸,“哭那么久你也舍得?不知道抱下楼让明礼先哄着?”
“有客来了。”
“客……”
陆玉珠觉得自己真被沈明扬气糊涂,前几天她接的电话,今天偏偏给忘了,方老爷子要带方齐锐上门,有的事情不能提前戳破,只能挑在年节上门才不打眼。
“行了行了,孩子交给我,你去叫明铃下楼帮忙。”
“嗯,好。”
虞晚答应得很轻快,等婆婆抱着虫虫回了房间,她才去敲沈明铃房门。
“嫂子,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个人规划开头怎么样?”
她又问:“虫虫是不是在哭?”
“妈抱去哄了。”
虞晚没立刻说婆婆的安排,笑眼打量沈明铃,小丫头今年夏天满十八岁,难怪这个时候安排客人来家里。
“写不出来可以先不写,你先收拾收拾自己,穿的都是什么呀?”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忘挑剔沈明铃穿的棉袄褂子,“给你买的毛呢连衣裙怎么不穿?”
“被墨水弄脏了怎么办?”
沈明铃穿的碎花袄是三年前的旧褂袄,有些小有些旧,不是她没有衣服穿,只是她个人比较恋旧。
褂子是王妈亲手给她做的,丢下不穿她舍不得。
“那你不怕把褂袄弄脏?”
沈明铃展了展胳膊,显示短一截的袖口,笑道:“不会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