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抵在肩膀上比划,锋利地割开一条条口子,把马小晴才去百货商店买的红色长裙,划得稀烂。
她又惧又怕又心疼,白瞎九十港币。
打手小头目耍着刀尖威胁:“趁我现在好说话,该说清楚的说清楚,要让我挑了手筋,活受罪的是你。”
“李家明到底在哪?”
马小晴缩着脖子往后仰,“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找过我,平时也是他来这,不让我去找他,现在问我,我也说不清楚啊。”
“不清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打手小头目脸上有条疤,笑得狰狞猥亵,上下打量她胸脯,“年纪是大了点,长得也一般,好在还有点肉,你是他老婆,我们找不到人,那你就得帮他还赌债。”
马小晴眼露惊恐:“欠债的人是李家明,我凭什么帮他还?”
“凭你是他小老婆。”
打手小头目凶吼一声,手中尖刀比到她下巴,“他欠我们八万港币,前两次分七天还了四万,剩下的四万赌债加利息,你什么时候还清,我们什么时候放了你。”
“带走。”
“去哪?你们要带我去哪?”另外两名打手拖着马小晴往外走,也不管她怎么大喊大叫。
“你们凭什么抓我走?我是香江合法居民,你们不能抓我。”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绑架…”
打手小头目嫌吵,反甩狠抽她两巴掌,抽得马小晴披头散发,眼冒金星,白色漆皮高跟鞋掉了一只落在楼梯台阶上。
“拖走。”
莲岛赌场的人上门收债,邻居听到也不敢吱声,打手小头目被禾源茶餐厅老板戏耍,原本说定一个月内还清赌债和利息。
每七天给一次,前两次准时给,再要收第三笔赌债,李家明人间蒸发,禾源茶餐厅也换了东家。
李家明的赌债一定要收,找不到他人,只能抓他的小老婆马小晴。
听酒楼的人说是北边跑来的北姑,在香江没有亲朋好友,死了也没人报警,抓去莲岛当舞小姐卖身还债。
很快能收回赌债和利息。
此时远渡重洋到澳洲的李家明,正在广袤辽阔的农场看牛吃草,“呸,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母蚊子都看不着。”
“要在这打工两年半还八万赌债,还不如杀了我痛快。”李家明对天骂骂咧咧,全然忘了下跪求人救命的狼狈。
一心盼着禾家大哥能发慈悲接他去英国团聚。
可惜禾严不是什么善茬,靠掘人坟头捞货的土夫子,从不做亏本买卖,给出去的四万港币,非要多倍捞回来。
禾家一家人决定在英国扎根,有不想赔钱还赌债的原因,也有陪禾良栋在这边念书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