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珍美,却是一重考验,她夜里看不清东西,方向感也差,拿了蜡烛和火柴,往魏家走的两三分钟路程,硬走了七八分钟。
蜡烛火苗微弱,走快些会被风吹灭,走慢些更觉周围恐怖陌生。
好不容易到了魏家,进了房间,还没来得及点亮手里另外两根蜡烛,乔珍美觉得后脖子一痛,眼前瞬间变黑。
躲在门后的乔珍珍,早没了先前的醉酒昏迷状态,接住乔珍美,趁魏家疯子回来前,把人送到隔着楼梯的另一间屋子里。
西宁军区大院的干部住房,都是统一建筑,家家户户格局差不多。
处理好这点小事,乔珍珍回到床上继续听动静,等听到两道开门关门声后,她小心出了房间,把房门半掩,守在楼梯边。
再醒来,乔珍美已经躺在床上。
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往身侧摸,摸到一个温热背部,以为是乔珍珍,小声喊了声,“珍珍。”
什么也看不见的房间里,没人应声。
“珍珍?”她又喊了一声,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后脖子好痛。
这时,手下那道温热动了下。
一道阴恻恻的男人嗓音响起,“演什么?”
听到男人声音,乔珍美吓得猛地往后缩,本能意识远离危险,只是她睡的位置就在床边,往后猛退,直接一下摔下床。
霹雳啪啦的声响,在夜深人静时刻显得格外大声。
“你是谁?”
顾不得身上痛,乔珍美急道:“你怎么跟我躺在一张床上?”
魏云凡转过身,看着黑漆漆的另一边,嗤笑道:“你摸到我房间,又睡到我床上,居然问我是谁?”
家里人为他相亲已经相魔怔,现在居然把女人送他床上。
“我没有…”
乔珍美怎么都想不通,她只是去拿了蜡烛,再回到房间,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她傻坐在地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脑子里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清原因。
床上的男人没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要他没有其他动作,她都是安全的。
乔珍美四处摸索,想找些东西防身,可碰来碰去,什么尖锐物都没找到,反倒是把自己脑袋磕了好几声闷响。
魏云凡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窗外月亮那么大一轮,屋里窗帘也没拉,她是怎么做到满屋子乱窜,摸半天都摸不到门的?
“你是不是故意要闹出些动静,好让我负责娶了你?”
“没有没有,我只是眼睛不大好。”
魏云凡阴森着脸,自嘲地笑,“他们可真会安排,一个疯子,一个瞎子,正好配成一对。”
乔珍美皱眉反驳,“我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