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囡囡的对不对?”
“嘶。”
虞晚被她扯得手疼,指甲盖陷入肉里,想甩开都甩不掉。
对方的激动情绪,没把看似寻亲的场面显得温情,倒是莫名的诡吊。
虞晚知道他们是认错人了,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寻常,这种不寻常牵引着她去探寻。
这家人在沪市弄丢大女儿,短短几句话,让她想起另一桩事。
她奶奶不就是被遗弃的孤儿吗?
而且她奶奶就是沪市人。
沈明礼注意到虞晚被捏红的手背,忍着不痛快,目光直指对面中年男人,“麻烦这位先生先劝一下你太太,情绪过于激动容易耽误说正事。”
“阿凝,你先别激动,这还没确认,人家不一定是我们女儿。”
“她是,她一定是。”
关思凝被劝回些心神,看到女儿被自己抓疼的手,又是一阵懊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实在是我找了你太久太久,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放弃打听你的消息。”
“只是碍于北边时不时的变更政策,这才断了联系,导致我没能及时回沪市找你。”
当年她也不确定孩子是在船上,还是被人抱下船,又或者是掉进海里淹死了。
说有人拐卖倒说不上,那年月吃顿饱饭都难,女婴送人都不一定有人家要。
关思凝仔细端详女儿眉眼,愈发肯定她是自己走失十七年的孩子,她生父是伏尔加帝国军官,混血基因也传给了大女儿。
对面中年美妇的话,听得虞晚心颤,自脚底升起一股凉意,凉意又顺着小腿爬上她后背。
如果说,她奶奶是这家人丢失的大女儿。
那她现在是在哪?
是平行世界交叉面?还是原来世界的四十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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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笃定她是你女儿,有什么凭证?”沈明礼对虞晚的身世一直存疑,他心里的确是不在意,只是撞上了又忍不住去揭开那层面纱。
根据当初乔济南给的审问口供,虞晚是在大湾盐碱滩醒来,醒来后丢失了部分记忆。
她的确不是虞鱼,只是用了她的身份信息。
那她原本又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盐碱滩?
这些问题一直埋在沈明礼心底,但埋久了总会生根发芽。
“我跟她的长相就是最佳凭证。”
两人除了年纪和发色上的差距,眉形、眼型、唇形包括脸型都如出一辙,要不是关思凝长着一双蓝眼珠,虞晚是一双灰黑泛蓝眼珠,基本上可以说是六七分相像。
剩下的三四分差在身高体态和气度神韵上。
关思凝有些内扣肩,是出生在那个时期的女性都有的明显特征。
而虞晚没有那个时期的女性谦卑姿态,一举一动都是大方得体,永远抬头挺胸,端腰直背,骨子里透着不容人亵渎的冷傲。
她拥有清冷气质与美艳外表,两两冲突下,说话又是温温柔柔的语调,像是一阵春天里的风,吹过花圃带来沁人心脾的香气。
虞晚没有认下亲事,也没留自己住址,更没透露沈明礼的身份,只装着受了打击和重创摁眉心,说了句需要时间缓缓,就准备要走。
关思凝心里再不舍,也拦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一定要来茶餐厅。
“下次来,提前打一个电话,我在家里准备好饭菜等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