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粉是晒干后的蟒蛇皮,混合蛇窝里的粪便和一些特殊草药制成,带上它,别的毒虫蛇蚁会自行远离。
姐弟俩说着话,偶尔还用听不懂的特殊方言。
沈明礼撑着木棍借力,一点点挪进洞内,透光天井下摆着一个木盆接雨水,他照常挪到岩起睡的那张石板床上坐下,刚抬眼皮,发现对面暗处多了两堆东西。
一个是防水布包,一个是……
他不敢相信,那道靠石壁睡觉的身影是她。
沈明礼怀疑自己产生幻觉,后腰上的刺痛,却在提醒他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是他的虞虞,来找他了。
她从京市到西昆,又从西昆到两国边境线来找他。
“虞虞。”
他的嗓音因激动有些发颤,欣喜若狂中藏着无比压抑的思念。
“虞虞。”
虞晚睡得不安稳,听到有人喊,一下被惊醒,愣神片刻,看到对面胡子拉碴,头发老长的山里男人,正对她张牙舞爪,还想要占她便宜,下意识蜷腿往后缩。
“你谁啊?别过来。”
“是我,我是明礼。”沈明礼眼中都是笑,想撑起身去抱她,又一下跌坐回去。
这一跌,让他从美梦中跌回现实,他的伤…
虞晚听出他的声音,实在没认出眼前男人是沈明礼,跟街上要饭的流浪汉差不多,蓬头垢面,旁边还放根木棍。
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看到他从脖子上取下来的平安扣,才几步凑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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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凑太拢,她走一步身上还掉泥疙瘩。
“沈明白,你怎么成这样了?”
问完又觉得还是人家有经验,进了山就要往邋里邋遢打扮。
“你身上哪里有伤?伤势养得怎么样?我带了许多治疗外伤的药,还有一本急救手册,现在拿给你用。”
她自顾自地说话,转身飞快翻找防水布包,没留意到沈明礼的失落和沉郁。
药包翻出来,又拿了一罐午餐肉罐头和几颗奶糖。
“快,先吃颗奶糖补体力,再吃些肉罐头补身体。”
虞晚把奶糖纸撕开,喂到沈明礼嘴边,他却不吃,只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怎么了?你快吃呀,我从山外背了一路,累得要命都没把背包弄掉,你可别浪费。”
他还是没吃,只轻唤她,眼神中透着丝痛苦,“虞虞。”
“嗯?”
“我……”
“你什么?”
虞晚用脚勾出石板床下的竹凳,一屁股坐下,和他面对面对视。
“假如,我……”
沈明礼不敢说出口,心里又清楚隐瞒不了,他害怕自己好不了,更害怕从此以后是废人。
“你怎么?别说你离家一年,已经有新感情了。”
想着黑小子留她当婆姨,沈明礼失踪近二十天,不会也被留下当…什么什么了吧?
不然别人凭什么白吃白喝养着他?
猜到沈明礼已经失身不干净,虞晚登时鬼火起,怒道:“你给我戴绿帽了?”
她都还没提离婚,凭什么要被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