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爷爷是在临窗小桌边写写画画,正好背对门口方向,不过我猜写的应该不是字,有可能是在作画,边上碟子里装了红墨。”
“只有一碟颜料?”
“嗯。”沈明铃吃着巧克力,觉得嫂子人不错,还给她留了半块。
虞晚心里暗猜,难道是朱砂?
一点小插曲,没怎么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饭点,还是没看到大姑姐和姐夫张国斌两人回来吃饭。
家里人好像也习惯两人不在家吃饭。
直到王妈收好饭桌,才看到夫妻俩回来。
小客厅里暖烘烘的,虞晚跟着沈明铃下棋玩,看到回来的沈明娟,还有张国斌。
笑着打了个招呼。
“大姐,大姐夫。”
沈明娟脸上神情不冷不热,看到穿一身驼色高领毛衣,不显老气反而更显貌美的虞晚,心里忽地就不舒服。
她不说话,想显得人家热脸贴她,丈夫张国斌却像个愣子,笑得一脸殷勤喊弟妹长,弟妹短。
“年底事忙,早些休息,免得耽误工作。”婆婆陆玉珠关掉收音机,原先还笑着的脸,看到大女儿两口子,一下没了笑,点了一句,先一步回房。
沈明娟和张国斌也跟着上了二楼。
留下下棋互搏的虞晚和沈明铃大眼瞪小眼。
沈明铃一心都在棋局上,落下一子,得意道:“嫂子,你输了。”
“谁输了?你三局连赢两局才算赢,上一局是我赢,你这才一局,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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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局我也赢了啊,加起来就是两局赢。”
“谁给你说的加起来,你要连赢两局才算数,什么是连赢?”
虞晚定规矩前就拿捏准了小丫头,怎么可能让她赢自己的钱?
“就算我让着你,给你算隔着的两局为连赢,我们也是一比一平。”
“快,拿钱。”
听嫂子这么会算账,沈明铃差点气哭,“我不玩了,你个赖皮…”狗!
虞晚有读心术,读出沈明铃后面没骂出来的话,“我要告诉你哥哥,你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不玩了。”
沈明铃气个倒仰,输了以往的压岁钱,还被气个半死。
再跟赖皮狗嫂子下棋,她沈明铃就不是人。
后面连着两天,天气时晴时雪,沈明铃输了好几十块压岁钱。
沈明娟跟张国斌照样不在家吃饭。
天天都是早出晚归的。
虞晚觉出不对劲,但没多管闲事,白天忙着陪小丫头下棋,薅她攒了十四年的压岁钱和零花钱。
一千多块,也不知道她怎么攒了那么多。
等到晚上,虞晚又上赶着溜进婆婆屋里,帮她捶肩捏背,头一次,陆玉珠还不同意,觉得不好。
传出去还以为她是恶婆婆,专门让儿媳妇伺候她。
虞晚是打定主意就会全力以赴的性格,攒路费不殷勤主动点,什么时候能跑路?
她卖力气照顾婆婆,也不拍马屁,按摩完自觉出去,让婆婆陆玉珠好好休息。
连着几天。
转眼进入二月初,到了腊月二十二。
这天是亲家妈的生,作为婆婆,陆玉珠早就备好了礼。
因为还差一个星期就是大年三十,两道礼加在一起就有些重。
再加上虞晚偷偷认下的“妈”,两个婆婆送的生日礼加年礼,一下变成了四重。
一大早,堆满客厅的一大堆年礼,看得人犯眼红病。
沈明娟收拾好下楼,瞧见客厅里捆包好的年礼,随口问王妈。
“是给谁家的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