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的心神在一汤匙一汤匙的甜汤里回拢,开始深想深记梦境里的碎片境况。
梦里她会被人抓起来审问,是因为沈明礼泄露了什么山里路线图。
路线图到底是什么路线图,又是什么时候泄露,会造成什么后果,都不是她能掌控的。
她跟沈明礼结婚五个月,就有三个多月没见过面。
沈明礼真要在外面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她怎么可能知道?
都不知情的罪名,又让她怎么去规避?
那些人能越过沈家,把她抓起来审问,说明调查人员的背景肯定和沈家不相上下。
又或者来头更大。
沈明礼不管是不是泄露路线图的奸细,他出了事,背后自然有沈家人为他周旋。
她被牵扯进去,又有谁帮着出头担待?
梦境的最后,她可是活活困死在荒岛上,被关到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上爬满蛆虫,腐烂成一团奇臭无比的骨肉,被铁铲铲起来,铲进箩筐,压了礁石丢海里。
虞晚喝完百合莲子甜汤,把瓷碗放到茶几上,掀开褥子摸向自己小腹。
“醒了就不要再睡,起来活动下,晚上有了你爱喝的乌鸡汤。”
郭贞以为虞晚是急着要孩子,也听弟妹说过信件的事,很和善地轻声相劝,“你跟明礼刚结婚没多久,都还年轻,孩子的事不着急。”
“每天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心情好了人才能好。”
虞晚第一次觉得,准时来经期是件很美好的事。
抬眼看向劝说她的伯娘,又看向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堂姐,再把这栋小洋楼的屋里摆设看了一圈,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舍,同时也做了快刀斩乱麻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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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娘,堂姐,你们对我真的好好。”
以后她可就享受不了这些待遇了。
“都是自家人,你是明礼的媳妇,伯娘能不对你好吗?”
沈明沁看她妈笑呵呵地样,爱屋及乌,也就她妈能做到这种程度,“你要改口叫妈,对你可能更好。”
“喔唷,你这孩子。”
郭贞佯作生气,瞪了眼大女儿,见虞晚笑着没说话,又有些提不起趣的怅然。
虞晚倒不是介意喊一声妈,到了这个时代,她已经有了两个妈,再多认一个,她也不吃亏。
只是夫妻本就不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是该各自飞。
她都要飞了,还是不要乱喊。
*
夜里。
虞晚把梦境的事情,反反复复想了个遍。
想到最后,肯不肯信,能不能信,都要先未雨绸缪,真要应了那个梦,她可就是死路一条。
梦里的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她不清楚。
但梦外就能捉出来的隐晦把柄,是确确凿凿的存在。
因为她不是虞鱼。
也经不起跟渔村那些人面对面的对质指认。
婚礼那天,沈老爷子给她的那个信封,或许不仅仅只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是拿捏她好好跟沈明礼过日子。
第二层是默认了她是虞老爷子的孙女身份。
除此之外。
第三层意思在梦境里显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