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沈明沁,和沈明鑫?
还是沈明礼?
当然也不排除那位叫周继的警卫员。
以人性最恶面去揣测,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也都有机会接触那两个大背包。
*
思虑一夜,迷迷糊糊中,身边的沈明礼好像起床了。
虞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在捋线头。
她睁眼看着沈明礼的背影,脑子还有些恍惚,沈明礼察觉到后背目光,转身回头,瞧她呆愣愣的,笑道:“吵醒你了?再睡会。”
窗外的雨还没停,只是下小了些。
风吹得树叶乱晃,沙沙索索地扰人耳朵。
“早上我让伯娘给你熬瘦肉粥,吃饱了再回房补觉。”
沈明礼知道她没休息好,前天晚上加上昨天晚上,实在累着她了。
精神头不好,还得吃点肉类补身体。
虞晚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发觉沈明礼要弯腰亲她,又马上躲进被窝里。
“不刷牙别乱亲。”
被子里的声音嗡闷闷的,沈明礼笑着去了卫生间洗漱。
楼下是新婚夫妻的相处。
楼上的另一间房间是截然相反,沈明鑫一夜没睡,人也熬得憔悴不少。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失败?
明明是一记杀招,却让那个贱女人躲了过去。
那把没子弹的手枪和匿名信件,是三个月前,有人寄给她的。
跟几年前邮寄给她福利院老照片的人是同一个人,沈明鑫查过信件来源,却毫无线索,它就是凭空出现在传达室。
又莫名其妙地到了她手里。
那个告诉她不是沈家女儿的人,抱着什么心态和目的做这件事,沈明鑫压根不在意,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离开沈家。
沈家就是她的家。
要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贱女人,她根本就不会把信件和手枪带回军区大院。
被枪杀的庄政委,应该是被那把同型号的手枪打死的。
这些藏在背后的臭虫。
到底要搞什么事?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郭贞在门外说话。
“明鑫,起来了吗?”
“起了。”
郭贞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锁着的屋门,走进去坐到养女床边,“你想留头发的事,妈准许你留,吃过早饭,你就回文工团去,一个月都不许回来。”
“炒野菌的事就此翻篇,下不为例。”
听到可以留头发,沈明鑫眼中骤亮,可听到要回文工团,又黯了下去。
“妈……”
郭贞抿着唇角:“三秒钟考虑。”
“我选留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