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原来才一个月,她还以为要去好几年呢,“那好好训练。”
虞晚的不以为然,倒显得他儿女情长,沈明礼刻意冷淡斜她一眼,把手里瓜子还她。
正吃得口干,虞晚顺手把接回来的瓜子全放回桌上碟子里。
她这不肯要,倒让沈明礼有些不舒服。
瓜子吃多了不想再吃,原本不算什么事,可他却忍不住想,为什么不吃他还回去的?为什么在他还回去后才想着不吃了?
为了心里那点不舒服,沈明礼反笑着问:“怎么不吃瓜子了?”
“口干。”虞晚没留意沈明礼脸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凉白开,刚要放回桌上,杯子却被他就势接过,沈明礼神情淡然地喝了一口。
一心全在虞晚身上,等从她脸上看出嫌弃,那点不舒服,顷刻扭变成了不痛快。
“你怎么一口喝完了?”
虞晚嘟哝着嗔他一眼,才烧好的两壶热水,放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也不知道他喝水怎么能喝那么多,一大杯水,一口就给干了。
沈明礼就是故意喝完的,“没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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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的半杯水放她面前,“你喝我这杯。”
虞晚不爱吃别人吃剩的,更不爱喝别人喝剩的,她抿着嘴,故意踢他一脚。
因这一脚,忽然记起姥姥给沈明礼准备的软底拖鞋还没给他,正要同他说,厨房门口现出大伯娘的身影。
“小虞,你快过来一下。”
“诶好,就来。”
虞晚被大伯娘叫着去了厨房,客厅只余沈明礼一人。
他坐着没意思,干脆去了大伯书房。
“你怎么又回来了?”
正在写批复名单的沈长年,抬头扫了眼侄儿,满是胡茬的下巴动了动,“不是刚出去吗?”
沈明礼不好说遭妻子冷待,故作有事商量,提起堂妹,“沈明鑫什么时候回文工团?”
“这么怕小虞同志受欺负?”
沈长年放下钢笔,笑着喝了一口茶,“我看她没你想的那么胆小,再说有你伯娘在,出不了什么事。”
沈明礼的确怕虞晚受欺负,论武力体力,她都不敌沈明鑫。
更担心的是她要受了沈明鑫的欺负,他当哥哥的也不好下狠手打击回去,总要看在大伯和伯娘的面子上息事宁人。
可他要息事宁人,虞晚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夹板气不好受。
沈明礼扶额犯难,总要得罪一边,想了下措辞,语气平淡道:“沈明鑫手狠,心思有些重。”
简短几个字,只可意会不可言明。
沈长年放下茶杯,哈哈大笑,“谁让你小子晒黑了还招人。”
侄儿没入伍进部队前,被他伯娘养得白白净净,打小没少招女同志喜欢。
五六岁的时候,长得跟小姑娘一样,还被人当女娃娃哄。
沈明礼眼神复杂地看了大伯一眼,合着他什么都知道。
当老子的不担心,还笑着看热闹。
真是老不正经。
“难怪爷爷说你胆大如斗,心细如发。”是个长了针眼的棒槌人。
“啪!”
一卷报纸砸向沈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