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深谙此道,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劲壮男人说,“我又没说不喜欢。”
怀里人娇中带媚的认真模样,直把沈明礼迷得神魂颠倒,他心跟着这句话跳了下,恨自己不争气,又怪她……
怪她什么?怪她太狡猾,怪她太会拿捏他,怪她不该一次次引诱他。
虞晚总是知道他要什么,却不肯轻易给。
非要让他求着,等着,才肯施舍一些,那些蹩脚伎俩,沈明礼早就看透,可他就是想要她高高在上的施舍。
重新洗完澡换好衣服,再回到床上,时间已经到了半下午,沈明礼把两人的脏衣服拿到楼下,放到卫生间特定的筐子里,又搬上来一个木箱子。
木箱不是实木箱,就是一个木头框架,包面全用藤条编的那种。
轻巧透气,全是洞眼。
虞晚从里头翻找自己要的那些东西,牛皮油纸扯了一地,沈明礼坐在边上看她翻捡,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恣意。
“你要的那张印章高桌有些麻烦,过些时日才能送过来,到时候我会让咱妈把高桌放在我们屋里,等下次有假期,我带你回来看。”
说到这,又给她提起家里的其他人,“我姥爷也在滇南大湾那边,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可以多讨讨他老人家欢心,说不准一高兴,教你些识货鉴物的门道。”
虞晚耳朵一动,来了兴趣,从木箱里抬起头,欣喜地看向喝山楂水的沈明礼,“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谁知道你有没有?”虞晚有些做贼心虚的心理,所以看他也抱着不肯全信的态度,可要真信了男人的话,那才叫一个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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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爷爷可是教过她,男人从不会在嗔欲贪恨以外的事上,费一点心思。
要是一个男人肯为你花心思,那就一定有所图。
沈明礼把杯子往她的方向举了下,示意她也过来喝些解热,“等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
下午日头正毒。
京市大学放了为期三十天的暑假。
回到家的姜文文,第一时间就想着去城北派出所探视乔济南。
可顾虑家里情况,她还是选择先去问一问她爸,要是乔叔叔还在被报社内部调查,她就不能和乔济南接触。
姜总编辑家的独女,报社职工许多都认识,到了单位办公室,姜文文试探着问:“爸,乔叔叔的事过了尾了吗?”
姜总编辑疑惑地笑了声:“你乔叔叔能有什么事?他被组织安排去了南边做事实采访,这事你可不要对外说。”
沈家与乔家的婚礼,让部分圈层的许多人重新估计起形势。
原本因泄露军事行动,发表轰动不当文章,被停职调查的乔林业,一夜之间转了风口。
昨晚就被上面安排去了南边边境,过段时日乔林业带些采访素材回来,新文章一发布,自然就把消失一段时间的原因圆了过去。
报社内部乃至报社家属院,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我现在去探视乔济南,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影响吧?”
“你们小辈间的来往,跟大人工作牵扯不上什么干系。”
姜总编辑一改先前态度,笑着逗女儿,“乔济南在庄和圆救过你,你去探视他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才放假就急着去探视人家,会不会有些急了点?”
“爸。”姜文文有些羞,但知道能和乔济南接触,又忍不住高兴,“那我在您这多坐一会。”
“还是别了,我这还有事。”
出了报社单位。
姜文文直接去了城北派出所,她想探视乔济南,可惜白跑一趟,内部禁止探视。
此时的乔济南已经在去往西北的火车上。
今天凌晨,他还在看守所,天不亮时来了两个人带他出去,给了介绍信还有些钱票,交代他去寻远亲马建兴所在的西北军区。
别的事不让多问,也不让他回家,一切都在天亮前进行。
乔济南蜷缩在上铺,半个月没睡过床的感觉,这一躺下反而睡不着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为什么能从派出所出来。
全靠嫁进沈家的虞晚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