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衣服上总有撕扯过的洞眼,是挺费衣服的。”
沈明礼折了方巾一角,轻轻地给她擦拭腿心,抿唇笑了下,“户外地形训练,在石粒子铁丝网兜里摸爬,勾扯到哪里也正常。”
听出她语调里的散漫,他抬眼看向她,笑问:“不生我气了?”
“呸,谁生你的气?”
说着,虞晚就要伸腿踹他,没力气的一脚,像在给人挠痒痒,沈明礼捉住她小腿,放在自己腰腹压了压。
“踢过人就不要同我置气了。”
脚下的有力跳动,唬得虞晚瞪大了一双杏眼,下一刻又骂起人,“沈明白,你真恶心。”
“好好好,我恶心,你最香,最干净行了吧?”
沈明礼在许多事上都不爱计较,可独独在她面前,变得极其爱计较。
他蹲在床沿亲了她。
丢下成团的小方巾,又起身去抱床上的虞晚,抱住人他就要亲她唇瓣。
被挟制的虞晚左躲右躲,怎么都没躲过,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叫嚣,“沈明白,你真的有够恶心的,以后不许再亲我。”
“怎么总是叫错名字?我叫沈明礼。”
他抱着她,不满意地纠正,眼底深意全是别有所指,“你的爱人,沈明礼。”
……
一夜风雨过后,天空澄碧如洗。
军属大院的沈家多了一位新成员,饭厅的位置也有了变化。
饭桌主位,原来沈长铭的左手依次是沈明礼、沈明扬。
现在中间多了虞晚,沈明扬的位置往后挪了一位。
背靠窗户的虞晚细嚼慢咽地吃着早点,哈欠是忍了一个又一个。
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又起得太早。
七点十分就吃早饭,吃的还是玉米馒头配酱菜,杂粮粥也烫得不得了,虞晚嘴里干得咽不下去,连着喝了好几口温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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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礼拿着饭勺帮她来回倒腾杂粮粥。
想让粥的温度凉得快一些。
陆玉珠瞧在眼里,那点将平未平的疙瘩,又被揪了起来。
她心里不怎么舒坦,对儿媳道:“按规矩,新媳妇嫁进门的第一天,该给家里人做一顿饭。”
“早上考虑你要好好休息,一会儿还要回娘家,做饭的事就免了,但规矩还是要跟你讲一下的。”
虞晚就怕这种挖坑留话柄的事,她这要顺着话头应了,以后绝对被拿出来当反面例子说嘴。
她温柔轻笑,嗓音也是好听得紧。
“妈,规矩不用免,虽然明晚我就要跟明礼去滇南,但身为儿媳的职责,我还是该尽一尽的,时间上过于紧凑,那我今晚给大家做夜宵吧。”
夜宵两个字。
说得饭桌上的沈家人目瞪口呆。
谁深更半夜不睡觉,一家子等着吃新媳妇做的饭?吃了也不怕不消化睡不着。
对面正在小口喝杂粮粥的沈明铃给烫了嘴,旁边的沈明扬被馒头噎得直打嗝,而沈明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是该笑话这位弟媳,还是该夸她机灵?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脸皮没有两尺厚,也有一尺半。
今天事忙,怎么就不提做明早的早饭?
张国斌怕笑出声,遭小舅子记恨,赶紧低头吃了两口馒头堵嘴。
沈长铭作为大家长,一贯不过问女人间的事。
初为人夫的沈明礼笑着解围:“妈,虞虞不会做饭,你就别为难她了。”
“谁为难她?她不是自己要做夜宵吗?那今晚我们就等着。”
陆玉珠被儿子说得来气,娶了媳妇的儿子就是泼出去的水,半点不向着亲妈,眼里全是他媳妇。
还什么虞虞?听着就腻歪。
虞晚装孝顺儿媳,笑着点头,“我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
沈明礼倒腾杂粮粥的动作没停,瞟了眼虞晚,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那么娇气,能做什么好饭菜?
就算做了,大晚上也没人有胃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