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沈明礼心底早就存了疑,对她的反常也有所预料,只是她不该在这个时候一反常态。
他把前两日听到的消息连在一起,陡然生出好大的不痛快。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
争下去也没意义。
虞晚也不可能把那封信拿出来质问沈明礼。
沈老爷子给出那封信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还不能确定。
眼下最紧要的,是要配合着过这一关才行。
经营一段婚姻,养育一个孩子,维持一个家庭,或许是千难万难,可做好一个女友也能做的事,还不算太难。
虞晚主动伸手圈抱住他的腰,将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兜在他眼底,“你要对我温柔点,像我对你的那样。”
沈明礼想为自己叫屈,她什么时候对他温柔过?对他从来都是想掐就掐,想拧就拧。
就刚才非要亲他,也是狠狠拧他强迫他。
“就像我教你成为男人那样,你也要那样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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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沈明礼的满腹抱怨全都没有了,他起伏的胸膛如遭了重锤,面上虽然还是那副不言不语的神情,耳朵却红得滴血。
她要他教她。
他又该怎么教她呢?
一瞬间,那晚雷雨夜里的一幕幕,一帧帧,全都跑了出来。
她带着戏弄和探究,一遍遍看他如何成为男人。
这次,身份对调,他也要用少得可怜的经验,去教她成为一个女人。
……
当感觉到什么的时候。
他果决又狠厉地去厮杀她,他要让她记住这点疼,是她丈夫沈明礼带给她的。
以后也不仅仅是一个丈夫。
*
夜色渐浓,过了凌晨,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雨。
夹在卫生间玻璃窗外的信封被雨水浸湿大半,连带着里面的笔墨,也晕开看不清楚。
虞晚夜里喝了好几次凉白开,她第一次觉得生为一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弱。
上天给了男人优于女人的体能,还给了他理智与理性。
给女人的好像都是痛,譬如现在成为女人的她,譬如以后会成为母亲的她。
因为这点不公,让她对他生起妒意,虞晚想踢他两脚,可全身软绵绵地没力气,只能动着嘴皮子使唤人,“不许睡,给我打扇子,等我睡着你再睡。”
“我不睡,这不是给你扇着吗?”
沈明礼单手撑在床头,笑着给她扇风。
虞晚看他笑,更觉得烦,干脆闭上眼。
谁结婚,一晚上折腾三回的?也就沈明礼不是个东西,是条牲口。
什么温柔体贴,统统没有。
趁她吸气缓和的时候,直接就……
真是越想越糟心。
以前怎么没瞧出来他是这种人?
新婚夜,虞晚被迫长了一个教训,男人可比女人会演戏。
面善心狠,说得就是沈明礼。
她疼得睡不着,一个劲儿地挑刺,“你往旁边点,呼吸热到我额头了。”
“……”
沈明礼偏过脸不看她,尽量呼吸朝上,手里的折扇却没停。
“被子太厚了,你去把我带来的蚕丝薄被拿出来,我要盖着睡。”
沈明礼赤着胳膊下床去给她翻拣被子,才找出来给她盖上,她又睁开眼,折腾人。
“沈明白,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甜的东西吃。”
他无奈笑了笑,由着她耍脾气,“红糖鸡蛋成吗?”
“要溏心蛋,一个就够了,不许太甜不许不甜。”
虞晚其实不饿,就是感觉心里苦,要吃点糖水才能好受些。
“好,那我下去煮,你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