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早一起来我就听见喜鹊叫,瞧瞧,这是哪家的俊俏丫头啊?”
“姥姥。”
“姥姥。”
两道清脆如鸟鸣的嗓音,听着就让人舒坦,刘老太让两个外孙女进屋坐,心肝宝贝似地问虞晚这两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关心完,也没忘了问珍美。
刘老太笑呵呵地,也不提那些污七糟八的事,只拉着小姑娘的手,说些寻常话,问爱吃什么,想吃什么,缺不缺什么,需不需要姥姥帮忙出主意之类的。
拉家常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听见院外有动静,是大姨刘菊来了。
她提着一编织筐,里头装的应该是瓜果蔬菜,身后还跟着两个面生的人。
大的那个年龄看起来就是青涩少年,高高的的瘦瘦的,长得怎么说?一团模糊,只感觉他有点像螳螂。
后头那个小丫头,估摸十三、十四岁,瞧着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人也拘谨得厉害,低着脑袋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虞晚猜测是大姨家的马未秋和马小夏。
“来,叫人。”刘菊把装菜的编织筐放桌上,朝自家两个孩子道。
“姥。”
“姥姥。”马小夏声音跟蚊子似的,马未秋声音倒是响亮,不过刚喊完人,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外头太阳刺眼,刚进屋没瞧清姥姥身后还坐着一姑娘,现在适应了屋里光线,瞧见是谁,马未秋瞬间就有些不大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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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也不提前说一声,现在穿着带补丁的裤子,还不得被表姐笑话。
躲在里间门后偷瞧的虞晚正捂嘴偷笑,她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这是什么场合了。
难怪出门前,亲妈会跟她说那些话。
“唷,珍美也在啊。”刘菊看见坐在那娴静端庄地不像话的乔珍美,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她扯了下身后跟尾巴似的小女儿,“快,跟你表姐问好。”
马小夏原藏在刘菊身后,拿眼缝打量周遭,突然被扯了出来,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
“表…表姐,好。”
“表妹都这么大了,上回见还是好几年前。”乔珍美温柔笑了笑,又跟表弟和大姨问好。
一声表弟,喊得马未秋莫名有些不服气,就比他大几个月,却摆出大几岁的架势。
他侧过脸窥她一眼,很快又把眼睛转向别处。
刘老太把这眉眼官司看在眼底,脸上的笑更添喜气。
她朝马未秋招招手,“好孩子,来坐,姥姥跟你们妈还有话说,你们在屋子里自己说话。”
说着,又跟乔珍美说,“珍美,给你表弟还有表妹一人泡一杯白糖水。”
屋子里的凳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挨在一处的两张椅子和一条独凳,其余都被冲过水,摆在院子里晒太阳。
刘菊跟刘老太出了正屋,走到石榴树下说话。
她眼睛时不时瞅一眼屋内。
回过味,试探着问:“妈,你这叫我带泥鳅来,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刘老太压着声。
刘菊双手一拍,差点没喜得原地蹦三蹦,“妈,你可真是我的亲妈呢,这么好的事,也就您老人家想着我,要是把珍美说给我家泥鳅,我这辈子都知足了。”
刘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