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得轻巧,沈明礼笑冷了些,恶劣捏她耳垂出气,“虞晚,你可真是舍得得很,是不是预备孩子也丢在北边不管不问,自己一个人跑去香江?”
“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丢下孩子不管不问?”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先倒打一耙,“我是去游玩吗?是去享受吗?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你当爸爸的难道不能管?”
“呵。”
沈明礼冷睨着她,负气道:“早知道你心里没我这么个人,原来真是可有可无。”
她就是个狠心狠肺的女人,亏他周旋这么久,就为了离她近一点,可她呢?
夜里哄着他说要一个像他的孩子,要把他当成心肝宝贝,要让他过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真怀上了就是马上跟他说分开。
沈明礼觉得自己被利用,还是那种羞于对人讲的利用。
气愤交加之下,他站起来破天荒骂她一句,“虞晚,你简直不是个人,你拿我沈明礼当什么?当配种的马还是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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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点声,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虞晚扯他坐下,半点不心虚,“配没配成功还不知道,你闹个什么劲儿?穗城离香江又不远,只要你肯折腾,夜里住香江,白天回穗城都成。”
“你当那桥是摆设?是我沈明礼修的?想什么时候过就过,想哪天通就通?”
沈明礼心有怨气,理智还在,以沈家的背景,还有当下走向开放的大环境,的确是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他不愿意,也不想轻易在虞晚面前妥协。
非得听她说一句,她舍不得他。
“你凶什么凶?”虞晚觉得他有些情绪化,搡他一下胳膊,“好好说话不成吗?”
“我凶?”沈明礼冷着脸笑,心下觉得她可恶,“你才是最欺负人的那个。”
虞晚清楚他脾气,就是个外冷内热,也最好哄的人,出于的确存在的算计,她先软着语调哄人,“好了好了,我们不争了,等确定怀孕后,再说别的问题,现在争来争去起什么作用?要让虫虫听见……”
话才说一半,门槛外冲进一个气势汹汹的“炮弹”。
“砰砰砰!”
痒痒挠狠狠打在沈明礼腿上,“让你坏,让你坏,让你凶妈妈。”
虫虫气呼呼地打爸爸,坚决不许他跟妈妈大声讲话。
“好你个小崽子,又开始没大没小,居然敢跟当老子的动手。”
沈明礼一把夺走虫虫手里的痒痒挠,沉着脸要教训小家伙。
“我就敢,谁也不许欺负我妈妈。”
虫虫嚷着还要打爸爸,一点都不怕他。
虞晚忙把父子俩隔开,先冲沈明礼笑了笑,又低头哄小的,“虫虫,妈妈没事,你不是去外面看小黑吃饭了吗?怎么进来了?”
虫虫着急望着妈妈,想从她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他刚刚在窗户底下明明听见爸爸凶人。
还说妈妈是骡子和马,还有什么跑去香江,香江是哪?是那个有游乐园的地方吗?
虫虫记不清太久之前的事情,对香江这个地方却有种熟悉感。
他瞪着面前的头号大坏蛋,咬着牙齿叫嚣,“不许欺负我妈妈,谁都不可以凶我妈妈。”
说着,虫虫抓起桌上果盘里的青皮橘子,“砰”地一下砸向沈明礼小腹。
力道不轻不重,却能打痛人,虞晚瞥见沈明礼皱眉,立刻拉住小家伙。
“虫虫,不可以这样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