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芙握住两人的手,心头一阵暖流滑过,年幼的时候她依赖于父母,可父亲越来越老,母亲体弱多病。青春韶丽时她又想把命运寄托在任威身上,不料却所托非人。后来她明白了,人最能依靠的其实是自己,所幸,上天终于还是厚待她的,给了她两个肝胆相照的好朋。
“除了这些买花的顾客,我们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个关键的人证。”
乔明芙眨巴着眼睛,钱秀莉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个人,是不是 黄老七?”
“对,就是黄老七。”
“可是,可是他不是过肩龙的小弟吗?他会指证过肩龙?”钱秀莉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隐患,“他要是敢指证,我估计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他自己可能也想得到,再加上..我看可能性不大。”
“你说得也有道理。”丁胜玫扭脸看向乔明芙,“明芙,你把医院里的情况和我们说一下,我们来分析能不能争取到黄老七。”
“好,黄老七呢,他伤得很重,只要腰部一受力就疼他龇牙咧嘴的......”
乔明芙重点讲述了她看到的黄老七的伤势,和黄老七跟她说的那些。
“我想这个黄老七没受过多少教育,但心里还是明白谁是谁非的,也是渴望得到别人关心和温暖的人。”
“嗯,他能对明芙说这些,可见他心里对明芙并没有防备。”
“那,我明天还去医院吗?”
钱秀莉和丁胜玫同时看向她, 又异口同声的说道,“去,当然要去。”
乔明芙将任星野送到幼儿园,就开车去了医院,再快到医院时她看到有一家卖猪杂汤粉的早餐店,她想了想,下车打包了两份猪杂汤粉。
到病房时那汤粉还热乎着,黄老七已经醒了,见乔明芙提着汤粉进来,黄老七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我很喜欢吃猪杂汤粉,在来的路上我看见有卖的,就买了两份,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喜欢,我挺喜欢吃的。”
乔明芙展开病床上的饭桌,帮黄老七搅拌好汤粉。黄老七拿起筷子和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得连一点汤都不剩。
“舜发于畎亩之中, 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乔明芙想着,两个人待在病房里太无聊,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让黄老七多休息,谁知道黄老七竟然说他想听古文。好在乔明芙上学时学古文还没完全还给老师,便搬出了孟子这一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篇文章是说呢,人不一定看出身,有时候,一些磨难是为了锻炼我们,就像孟子说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