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刚刚查探完了小喜的脉相,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只听见院门外一阵马车驶入的声音。
“糟了!是汪总管回来了!”小喜的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般,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在颤动着。
“你们汪总管回来便回来了吧,难不成他还不让你找大夫,给自己和小少爷看病不成?”
江大夫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更没想到小喜口中说的那碗莲子羹,竟然就是这位汪总管亲自安排的。
“不!您不懂!汪总管他……”小喜的声音,在见到来人进屋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好小子!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什么人?”
“你好大的狗胆呢!居然敢趁着我不在,私自引了外人过来接触小主子!”
汪总管一进到屋里,便看见小喜陪着个陌生人说着什么,顿时便大感不妙。
他可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又是来做什么的,他都坚决不能,让小主子跟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
“汪总管您回来了!”
“小的跟您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从长北镇过来的江大夫了。”
“小的见小主子还在睡着,便请江大夫过来,给他请个平安脉呢。”小喜赔着小心,一脸的讨好,只希望汪总管能将这件事轻轻的掀过去。
“长北镇来的江大夫?”汪总管上下打量了几眼江大夫,对这个大夫的医术深表怀疑。
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小主子正好病了,村子里就来了个长北镇医馆的大夫。
“我管你是什么江大夫还是湖大夫的,从哪儿来,给我麻溜的回哪儿去!”
“赶紧的!东西拿上,出去!”汪总管毫不客气,半点情面不讲的下着逐客令。
常年在长北镇的保和堂坐诊的江大夫,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
他虽然没有多么高大上的地位,可在长北镇,谁见了他不尊称一声江大夫?
哪曾想一到了这小小的余家村,连屁股还没坐热呢。
便遇上个姓汪的总管,倒是胆子够大,敢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了。
“你说什么?你让谁出去?”
“我可是你们府上的人,请过来给小少爷看诊的。”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拦着?不让我给这位小少爷看诊,你是安的什么心思?”
“该不会,这位小少爷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吧!”江大夫的一句无心回怼,可正好戳中了汪总管的肺管子。
只见他立马像是炸了毛的大公鸡,三两步便跳到了江大夫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的再给我说一遍!”
汪总管的心里不断的思索分析着,眼前的这位江大夫,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松开!你给我松手!”江大夫没成想,汪家的这位总管好大的气性。
居然一言不合就上手,他的一张老脸瞬间便涨得通红,努力想要挣脱出汪总管的束缚,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指。
他滴个老苍天呀!这汪府的总管平日里都是吃的什么啊!
没事儿手劲练得这么大,他怎么觉得一只铁钳子,正掐住了喉咙管子似的,连吐口气都开始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