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擎着的,已经不再是一口冰棺了。
而是一座有着千钧重的冰山!
那重量压的我手臂折断,身躯逐渐弯曲,骨骼与骨骼相互摩擦在一起,发出了‘咔嚓咔嚓’的脆响。
就连狂涌而出的死气与纯阴之气,都被那股蛮横的尸气给压的疯狂翻涌。
这么大的重量压的我身体向下滑动了一丝,可就算是一丝,也疼的我浑身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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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手臂还被钉在岩壁上,身体被压的每下滑一丝,锋利的斩灵刀,便将我手臂上的血窟窿割开的更大一分。
这种疼痛早已超越了人类可以忍耐的范畴,我虽然可以依靠强大的忍耐力硬抗,但也只能抗住一时,不可能一直扛得住。
且,人的大脑对于疼痛是有一种保护机制的。
一旦疼痛来的太过迅猛,太过猛烈,那么大脑会瞬间短路,也就是瞬间昏迷过去,因为这样,你就无法感知到那剧烈的疼痛了。
此刻,我便有一种即将昏迷的迹象,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双眼开始慢慢上翻,身体不住的抽搐。
而那股莫名出现的狂暴力量,竟然也渐渐的退去!
我低头看了一眼凰久,就见在尸气的侵袭下,凰久再一次极其虚弱的趴在了我的胸口。
而且,不知为何,我明显的感觉到,凰久的身体很烫,就仿佛一块火炭一样。
我们明明一直置身于冰冷的湖水之中,不说别人,就单单说我,身体已经冷的像一块冰一样了,怎么凰久的身体竟然这么烫?
“凰久!”我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叫了凰久一声,凰久颤动了一下,但最终,却没能抬起头。
且她的眉心处,还满是痛苦之色,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她正在忍受强烈的痛苦一般。
下一刻,凰久忽然就剧烈的抽搐了起来,随即‘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在吐出这口血之际,凰久下意识的别过了头,将血吐在了岩壁上。
而当鲜血沾染到岩壁上之后,我立马就听到了‘滋拉滋拉’的声音,竟是冰冷的岩壁上的水珠,被瞬间汽化,蒸腾成了雾气。
“凰久的血...竟然这么热?”
这时,我忽然就想起了那个老人曾说过的话。
那个老人曾说,他们这一脉,每隔一年就要承受一次血毒的痛苦,难道凰久也和那个老者一样,每年都要被血毒折磨一次,而现在,到了血毒复发的时候了?
“凰久!”
我一边强忍着剧痛,一边对着凰久大吼。
没有回应,凰久只是身子软软的蜷缩在我身上,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痛苦的低吟。
我还想在叫,但冰棺却猛然一沉,我的身体,也随之下沉了两公分。
我的左手臂瞬间被撕裂,那一条触目惊心的裂口,已经足足有近十公分长短了,且斩灵刀已经来到了我的手腕位置。
如果冰棺再继续下沉,那我的左手臂,就要被斩灵刀给切成两半!
我咬着牙,一脸不甘的看向了冰棺。
人就是如此,如果没有希望,那么心底也就不会再有期望。
可是一旦有了希望,那么就会拼尽全力的抓住。
但最残忍的莫过于,给了你希望,最后,却又是冰冷的绝望...
就在我一脸不甘,但心底,已经再次升腾起绝望的情绪之际,忽然,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出。
“张千俞,那是飞僵,你现在打不过他,快逃!”
这个声音,竟然是小七的。
而当我听到小七的话之后,我顿时就心头一震。
“这竟然是一尊,仅次于不化骨的...飞僵?”
我的心,瞬间就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