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风云诡谲的同时,云泞宫里,也不平静。
涂山烬心里有多按耐不住,此刻就有多心狠手辣。
匈奴安插进宫的间谍宫女,寻个由头打发(打死+泡发)了!
被他揪出的犯事臣子,抄家,家产通通充公,到时候送给生死簿!
至于最近的心腹大患杜党,偷偷收集证据,日后要对其发动致命一击了,拿出来惊艳生死簿!
可忙碌的政事还是不能让涂山烬平静下来,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生死簿上早朝前对他说的双修一事。
涂山烬放下狼毫笔,双手轻揉太阳穴,试图让脑海中翻涌的思绪停下来。
结果越按耐越活跃,还不时出现了某些不可言说、活色生香的画面。
咳……
涂山烬耳尖微红,唤来牛秀儿:“秀儿,请一趟善太医。”
牛秀儿歪着头盯着自家小姐的脸色,越盯,心里是越心惊。
小姐的脸色怎这么红,莫不是最近天冷,感染了风寒!
想到这,牛秀儿赶紧跑出了云泞宫,牛牛焦急:“善太医不好了,娘娘出大事了!”
得知消息的善太医心里一惊,带上了太医院一半人手,浩浩荡荡地赶来云泞宫。
涂山烬和一大群紧张焦急的太医们大眼对小眼。
涂山烬:“……本宫只是有一事询问善太医,其余人都退下罢。”
太医们:“……”默默收拾救命丹药和银针,转身离去。
牛秀儿:小姐没事就好,嘻嘻!
房间内,善太医仍面色忐忑:“娘娘,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隐疾?”
涂山烬叹了口气,缓缓道:“本宫有一位友人……”
一听这熟悉的开场白,善太医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张老脸乐呵呵地笑:“娘娘您继续说。”
涂山烬:“他已与心爱之人互通心意,心爱之人想与他发生肌肤交融的亲密之事,他心中不愿,如何拒绝能不伤到心爱之人?”
善太医有些诧异,娘娘与陛下早就夜夜笙歌了,看来这次的友人真是娘娘的友人。
善太医:“娘娘,您这位友人与她心爱之人可婚嫁了?”
“已婚嫁多月。”入后宫,册封诏书入库,这比普通婚嫁更多一层保障。
善太医疑惑:“既已婚嫁,又心意相通,为何不愿肌肤交融?这可是能让夫妻间情感更深一层的事情啊。”
善太医以过来人的经验劝慰道:“娘娘这位友人应放下心中戒备,试着接受自己的丈夫……吧啦吧啦……方是夫妻相处之道。”
善太医劝了一大堆,却还是没说到涂山烬的点上,他又道:“本宫还有一友人,他爱上了自己,想与自己肌肤交融,可一想到是自己,又过不了心里那关,他该如何度过这关?”
善太医本还平和的瞳孔在听到这句话时剧烈地动了动。
这个问题简直太超纲了,富贵先生的话本中也没提过还有这种事啊!
作为太医,不仅要治各种疑难杂症,还要时不时担忧自己的九族,如今更要处理她人的情感问题,真是不容易啊!
善太医内心感慨一番,回过神,正色道:“娘娘,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可爱是世上最不易也是最难得的东西,娘娘的友人爱上了自己,更是前所未有之事……吧啦吧啦……万事开头难,娘娘的友人若是狠下心跨一跨,便能豁然开朗,收获更加珍贵的东西!”
善太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说出的这番乱七八糟的话。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就这么一番交流下来,涂山烬的心结终于打开。
他与生死簿本就是跨物种相恋了,若是连这关都跨不过去,还怎走到最后?
爱上了一个生死簿,这些都是他活该的。
“善太医不愧是医中佼佼者,既能医人,也能医心,本宫会将这些话转告给友人。”
“谬赞谬赞,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善太医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赶紧离开云泞宫。
癫了都癫了,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他想象不到的样子了!
对于这一切,云窈窈丝毫不知,刚下朝的她乐滋滋地往乾清宫赶,准备跟涂山烬分享杜冠流入套的好消息。
却遇到牛秀儿前来传话:“陛下,娘娘身体不适,还请陛下去云泞宫看看娘娘。”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云窈窈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宫斗剧里某些嫔妃想争宠的一贯套路吗?
若是别的嫔妃,云窈窈还觉得这是勾引她的小把戏。
毕竟朕又不是太医,来看你一下病就能好了吗?自个儿该看太医看太医,该吃药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