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窈面色威肃,扬声道:“底下何人?所冤何事?”
宁守疆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落字铿锵回道:“启禀陛下,微臣宁守疆状告泽王通敌卖国,出卖军情,致两城失守,微臣被俘!”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
云窈窈缓步走向城墙,玉冠下墨发飞扬,衣诀翻飞:“你可有证据?”
“有!”
跟随宁守疆一同回皇城的一队边关军押来一人,踹向他的双腿,让其跪在地上。
宁守疆面露怒意道:“陛下,此人名叫陈礼靖,任边关参谋一职,与匈奴那关键一战,正是他提前泄的计!
云窈窈往下看向那被绑的人影,寒声道:“陈礼靖,对于宁守疆所言,你认还是不认?”
陈礼靖闭上眼,一脸的灰败绝望。
如今木已成舟,泽王活不了,他也活不了了,只能祈求他的家人能有个好下场。
怪就怪自己太过贪婪,竟真为了个人利益出卖重要军情。
“启禀陛下,微臣都认!”许是想到了自己的下场,陈礼靖声音颤抖,流下悔恨恐惧的泪水。
“微臣受泽王指使,将军情全部泄露给了匈奴!”
百姓立马传来一片愤怒的骂声,禁军连忙镇压,堪堪压下骚动。
对于这种人,云窈窈毫无同情,恨不得就让百姓一人扇一个大耳刮子扇死他得了。
云窈窈继续道:“人证已有,物证何在?”
宁守疆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此文书是匈奴可汗亲写,阐述了当初连丢两城的真相,写明了是陈礼靖所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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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匈奴可汗狡诈地很,一口咬定是陈礼靖,不说出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不想让燕赤好过。
但宁守疆已收到云窈窈的密令,特殊时期,可适当胡说八道,冠罪名。
于是宁守疆一本正经地又道:“上面虽未说明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泽王,但匈奴左贤王在对微臣用刑时,以为微臣必不能活,便亲口说过,幕后主使就是泽王。”
跟随宁守疆一同从边关回来的御史倪铁咀连忙点头:“微臣可以作证,这文书确实是匈奴可汗亲写,作为换回质子的条件之一。上面还有匈奴可汗的图腾。”
宁守疆和一众边关军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扬声道:“如今人证物证皆在,都指明了泽王通敌叛国,出卖军情!”
“臣等,请求陛下做主,杀了泽王,以祭死去的边关将士,以祭两城的百姓!!”
听到这,百姓们的怒火越发高涨,连禁军都难以压下。
“杀泽王!”
“杀泽王!!”
“杀泽王!!!”
城墙上,众大臣也皆怒火烧心。
内斗也就算了,竟然勾结匈奴,白送两城,人否???
于是,他们也纷纷上谏,喊着立马诛杀泽王!
不远处的图太师面色一赧,嘴里问候完泽王的一家老小,便连忙灰溜溜地离开了。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是通敌叛国丢两城的滔天大罪,引起了群愤。
此次,杀涂山泽是民心所向,顺理成章,他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
云窈窈寒声道:“提泽王,当众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