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南云生说撑住了，想下楼去跟老李头下下棋，顺带就跟顾君撷下去了。

两人出了小区坐上顾君撷的库里南，顾君撷把文件袋递给南云生：

“爸，结果就在这里，您来拆。”

“还是你拆吧，我手抖，没力气。”

南云生紧张到满头冒汗。

顾君撷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了文件袋，翻开亲子鉴定结果后，他有些遗憾的看着南云生，轻轻摇头：

“不是，赵辛夷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南云生耷拉着脑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顾君撷轻拍着他的肩膀，“别放弃，爸。”

“不会放弃的。”

南云生抬起头来，老眼泛泪：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都做噩梦，梦到我的女儿被淹死，被摔死，被车撞死，甚至是被食物噎死，只有昨天晚上我梦到她活下来了，她就站在光里，朝我伸手，我相信她还活着，等我看清她那张脸，我就能找到她，带她回家。”

“爸，再等等，我尽力。”

“好，好好好，辛苦你了，快去忙你的吧，我该去找老李头下棋了。”南云生从车上下来。

顾君撷要送他进去，被他拒绝了。

看着他蹒跚离去的背影，顾君撷心里很不好受。

他看到南云生伸手抹泪，也知道这个痛失爱女的男人心中一定藏着常人无法切身体会的巨大悲伤。

收回视线，顾君撷坐在后排沉思。

张弛一声长叹：

“线索断了，老大，现在怎么办？”

“谁说线索断了？”顾君撷收回思绪，“赵空青一定有问题，他靠近南家绝对不是因为觊觎红豆，换个方向思考问题，我们或许一时半会找不到南家真正的女儿在哪里，但我们可以从红豆的身上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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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的意思是赵辛夷不一定是南家的，但夫人很有可能是赵家的？”

这脑回路，纯属于概率学。

顾君撷没好气的说：

“我的意思是，找到红豆的身世，或许就能找到当初调换两个孩子的原因。”

但也是个大工程。

没有思绪的话，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突破口还是在赵空青身上。

“张弛。”

顾君撷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弛。

张弛看到后视镜里顾君撷的那双眼，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老大，你有事尽管吩咐，别喊的这么正常，让我感觉很不正常。”

“你一个大男人过了这么久了，心理那点小别扭应该早就过去了，夫人她们在辣度吃火锅，你今晚还没吃饭的吧？”

顾君撷这么一说，张弛在脑袋里转了很多弯弯绕之后，突然一激灵：

“老大，你这回让我接近的目标，是赵家大小姐吧？”

不错。

长脑子了。

顾君撷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吧？”

张弛一听腿都软了：

“老大你饶了我，我宁可一辈子单身，也不敢有目的的接近赵家大小姐啊！”

这要是被赵辛夷知道他另有所图，卸胳膊卸腿都是轻的，重则丧命啊！

顾君撷嘴角一扬：

“那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