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哥摸摸脑袋,语气很无所谓的样子。
“嗨,蹲个局子算件啥事啊?哥哥我以前经常蹲。”
姜喃震惊地看着他,宋竹声语气幽幽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宋竹声以前就觉得路仁这人不像个好人,做事风格也偏向一个街头混混,臭不要脸,下手又黑。
可惜这人不承认,他明里暗里打听过好几次,路仁这人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是个普通老百姓,早上五点起床开始收拾屋子,吃过早饭就去小区门口当保安站岗。
站一天岗,回家逗逗小喵咪,然后晚上九点准时入睡。
把自己形容得清清白白,仿佛一个勤劳踏实,敢吃苦勇于拼搏的劳动人民。
宋竹声想都不想,把这些话全部当成屁话。
光头哥摸摸脑袋,从后视镜看着两人,语气无比真诚道:“承认啥啊?我刚刚都是骗人的,为了哄喃喃哥哥的,我可从来没有蹲过局子,小路我一身清白,正义曙光。”
宋竹声:“…………”
沉默渐渐在这方寸之地开始弥漫。
姜喃这人有个臭毛病,那就是不想让话头落在地上。
他犹豫着想了想,然后说了一句,“哇,女王你好痞啊。”
光头哥抿了下嘴唇,从后视镜看了姜喃一眼:“我就多余关心你。”
姜喃:“……我好无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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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喃回到酒店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订了最近的航班回帝都。
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待着也没有任何意思。
飞机出发前,姜喃接到了姜清野的电话。
“小崽子,你现在在哪?”
姜喃:“机场,怎么了?”
姜清野哼笑一声,“你老公担心你,特意让我来陪着你,给我发一下你的航班信息,我来接你,顺便回家和爸妈吃一顿。”
大佬出差了,他回到景河花园估计也没有什么意思。
姜喃想了想,说:“加我个微信,我把航班信息发给你。”
另一边,姜清野提前下班了,听见这话气得下巴绷紧,咬肌抽动了一下,“小崽子,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谁家哥哥和弟弟连个微信都没有啊?
姜喃一脸无辜,“谁让你平时嘴太贱了,老是惹我生气?”
姜清野磨了磨牙,“没有你老公嘴贱。”
“呵。”小仙喃冷笑一声,非常护犊子,“那又怎么样?他嘴巴再贱我也喜欢,喜欢得不要不要。”
姜清野被这一番堪称终极恋爱脑的言论所震惊。
不等他说什么,姜喃又跟个机关枪一样,噗噗噗地说:“还有,我才是他老公,他是我脑婆。”
姜清野:“……”
男人足足沉默了快半分钟,“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姜喃说:“这需要质疑吗?我航班要起飞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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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国际机场,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接机口,他似乎是偏爱绸缎面料的衬衫,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绸缎衬衫,面料光滑,衬衫领口处解开了几颗纽扣,明晰突兀的喉结下,露出了一截精致清薄的锁骨。
臂弯里挂着一件西装外套,站姿稍显随意懒散,估计是刚结束工作,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略有些下垂,薄唇轻抿着,目光在拥挤而出的人群里逡巡着。
直到看见某个打扮得跟做贼一样的人。
宽松的棒球服外套,下身一件水洗色的牛仔裤,戴着帽子和口罩,仿佛刚出师的小偷,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