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姜喃绷不住了,噗嗤噗嗤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
突兀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男人的嗓音低哑,似乎是感冒了,听上去音色很沉。
姜喃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僵硬地坐在床上,手指因为局促紧张,死死地拽着身上的被子。
他没有应声。
傅京州微微挑了挑眉,他今天也没有坐轮椅,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衬衣,衬衣剪裁适度,紧紧贴合着男人笔直的肩线。
因为是在屋里,场合很随意,所以他衬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
性感的喉结,清薄精巧的锁骨,完完全全露在外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他靠在门边,微微垂着眼皮,盯着少年圆润的后脑勺,沉思几秒,走过去。
嗓音故意放得很低,这样听上去显得莫名的温柔。
“昨晚的事情,你没忘吧?”
忘个屁。
一句脏话到了嘴边,又被姜喃吞了回去。
之前亲过一次,姜喃没心没肺,努力说服自己忘记这件事情。
好不容易忘了,结果又他妈亲了一次。
嘴都亲肿了。
姜喃到现在都不敢抿唇,特别是下嘴唇,被人含着咬着,逗弄了许久,早已经透着不正常的颜色。
像是熟透的红石榴。
见他沉默,傅京州语气闲散随意:“看样子是没有忘记,你说怎么办吧?”
姜喃冷声问;“什么怎么办?”
傅京州说:“你亲了我两次,夺走了我的清白,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姜喃突然顿住。
因为傅京州说的也没有错,亲了两次,都是他主动亲的。
姜喃抬起眼睛,盯着傅京州看了一秒,又飞速地垂下眼睛。
“我……我……”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喃有些绝望地说:“我没钱赔给你。”
傅京州被噎了一下,“不用你赔钱。”
“真的吗?”
“真的。”
听到男人这句话,姜喃才缓了神色,他扣着被子,小声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喝醉了就喜欢亲人?”
傅京州垂着眼皮,盯着他头顶的发旋,“所以呢?”
姜喃说,“我就是那种喝醉酒喜欢亲人的人,咱俩这种关系,你就原谅我一下呗,好不好?”
傅京州的声音略有暧昧,“咱俩是什么关系?”
姜喃急了,“当然是好兄弟关系啊。”
傅京州:“……”
他的思绪罕见地断了一秒,眸光意味不明地盯着姜喃。
姜喃是真的急了,白皙的手指用力地捏着被子,茶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京州,生怕他说出一句“不是”来。
估计傅京州真说了,他真能当场哭出来。
傅京州抿着唇。
但是真让他点个头,说是,他们就是好兄弟关系。
傅京州也做不到。
姜喃见他沉默,忍不住说:“你和沈星礼都能当兄弟,为什么咱俩不可以啊?难不成,难不成我还比不上他?”
傅京州只好昧着良心,不情不愿道:“比得上,比得上。”
姜喃眼睛一亮:“那咱们两个人,现在就是兄弟了吗?”
傅京州:“……是。”
傅京州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此刻他无比头疼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