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石泽楷十分认真的说道：“纪先生很温柔，他们说你脾气暴躁是他们不了解你，你真的很温柔。”

纪深深笑道：“你是第一个说我温柔的人。”

石泽楷低下头喃喃道：“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温柔的人。”

他声音虽然小，但是纪深深听的一清二楚。

“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惑了。”纪深深并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什么？！”石泽楷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纪、纪先生，是后悔和我认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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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纪深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是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应该正经一点，我承认我当时有点流氓了，你当时穿着酒吧的工作服，像制服诱惑，我见色起意，但是我现在对你真的没什么想法，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这是我的错，我的问题，你别想多了。”

说到最后，纪深深竟然有些紧张，生怕他不信。

“纪先生还说自己不温柔，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知道他并不后悔认识自己，石泽楷也松了口气，看到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次见纪先生紧张的样子，真有趣，要说见色起意，那我也有份。”

纪深深：“啊？”

石泽楷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纪先生长得太漂亮了，那天你逆着光像天使一样，我也见色起意了。”

“这，”纪深深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我们都挺好色的。”

石泽楷认真道：“但是纪先生长得真的很好看啊，看见你见色起意才是正常的，不然我都怀疑他不正常。”

纪深深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少儿不宜了。”

“今天，谢谢纪先生了，”石泽楷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谢谢你。”

纪深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紧了几分，他知道第二个谢谢什么意思，“不用谢。”

石泽楷最后看了他一眼，下了车在关上车门的时候，纪深深叫住了他。

“我其实，还想和你说个事，但是现在说，有些不合时宜。”

石泽楷：“是什么？”

“我，”纪深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其实今天想问你，你想不想做我的助理，我身边缺一个助理，你不愿意没关系的。”

纪深深知道现在不该说这个，但是这个时候不说，下一次就不能开口了，他一直把石泽楷当朋友，挺想照顾他的，酒吧的工作不适合他，一不小心就会遇到那种人，上一次是碰巧救了他，那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理发馆的工作不足以维持他和他们的生活，兼职太多太累了，身体吃不消。

他今天之前，他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忐忑不安。

石泽楷沉默了许久，他知道纪先生什么意思。

但是，他不想离开纪先生，不想因为戳破这层关系就觉得无法面对他，远离他，喜欢他不是自己的错，温柔也不是纪先生的错，他觉得喜欢就应该大大方方的，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就是喜欢纪先生，就想待在他身边，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他，不会越界半步。

“工资高吗？”

他的回答让纪深深出乎意料。

纪深深：“高！”

石泽楷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什么时候上班？”

纪深深：“不急，到时候通知你。”

石泽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