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悬壶济世陈望山(2 / 2)

但此时此刻,听到殷婷悲戚的哭声,阮倾城竟然也泪流满面。

“我不怪你。”阮倾城轻轻拍着殷婷的肩膀,反过来安慰殷婷:“你没有错,父亲也没有错,我从没有埋怨过你们。”

只要知道父母是爱着自己的。

确认自己不是被遗弃的孩子,阮倾城心里就踏实了。

她想,梨诺要的,也就是这样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殷部长,您快别哭了。”桑姐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您这哭得太大声了,院子外面好多看热闹的人呢。”

闻言,殷婷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院门外的殷迟遇。

殷迟遇身后,还跟着许多殷家的家丁。

此时,那些家丁都是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们俩。

殷婷赶紧松开阮倾城的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招呼她跟君修臣快进屋。“外面挺冷的,君九,倾城,我们进屋慢慢说。”

将阮倾城和君修臣迎进家后,殷婷又让桑姐把殷迟遇请了过来。

进屋后,殷迟遇和君修臣面面相觑。

殷婷拉着阮倾城去起居室那边说悄悄话去了,殷迟遇跟君修臣站在后院屋檐下赏景。

陈望山在厨房做饭,桑姐在给他们泡茶。

闻到从厨房那边飘过来的饭菜香,殷迟遇再强大的脑子,这会儿也有些不够用。

他细长五指插入黑发,朝脑后撸了一把,一脸莫测地问君修臣:“倾城是我姑姑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那...”

他朝厨房那边瞄了一眼,逐渐品出不对味来,“陈医师又是谁?”

殷迟遇不是傻子。

这个陈望山是随君修臣和阮倾城来京都城的贵客,君修臣肯定对他知根知底。

姑姑不会无缘无故地看上这个陈医师。

这个陈望山,必然还有另一种身份。

君修臣侧身靠着身旁的圆木柱子,戏谑一笑,故意吊殷迟遇的胃口,“你猜猜啊。”

殷迟遇心里其实有个想法。

但那个想法太荒唐了。

他狠狠搓了把脸,摇头说:“不可能是他,他早就死在了监狱。”

闻言,君修臣说:“恭喜你,猜对了。”

殷迟遇猛地看向他,眼神错愕,“他真是我的谨言叔叔?”

“嗯。”

殷迟遇倒吸凉气。

陈望山是殷迟遇,这就能解释通姑姑的态度了。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殷谨言当年犯的是叛国罪,被殷迟遇的爷爷亲手射杀在监狱里。

在那种情况下,谨言叔叔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他的父亲是疯医黎霄。数十年前,黎霄曾为那位德高望重的退休总统做过一场心脏手术,于那位有大恩情。”

“想来,是那位出手相救,这才帮助陈医师逃出生天。”

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殷迟遇心情复杂,必须做点什么才好。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下意识递给君修臣一根。又想到君修臣在戒烟,他摇头感慨道:“忘了,你要当爸爸了,已经戒了。”

殷迟遇作势收回那根烟,又被君修臣半路拦截。

君修臣熟稔地将烟咬在嘴里,朝殷迟遇这边低了低头。

殷迟遇失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笑问道:“今天这是要破戒?”

“开心。”君修臣抽了口烟,望着起居室的方向,心情很不错地笑了笑,她说:“她终于找到了家,我替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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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一根庆祝烟?”

君修臣哼了一声,慢悠悠地抽完那根烟后,突然抬手捏了捏殷迟遇的肩膀,好笑地说:“咱俩现在,就真成兄弟了。”

殷迟遇要娶他二姐,君修臣要娶殷迟遇的表妹,这兄弟关系算是坐实了。

殷迟遇也笑了。

“要不,咱兄弟一起办婚礼算了?”

君修臣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

君修臣说:“我二姐嫁给你,那就是远嫁,我得亲自护送她来京都。我要以娘家兄弟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礼,给她撑腰。”

闻言,殷迟遇冷笑道:“我表妹出嫁,我也要亲自护送她去南洲市。你们婚礼,我还要上台讲话。”

“...”

两人想到那个场面,后背都是一阵发凉。

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一起办婚礼,好像也不错?”

陈望山独自张罗了一大桌家常菜,桑姐也跟着同席而坐,她忙着给几个孩子夹菜,不亦乐乎。

知道桑姐心情亢奋,殷婷没有阻止她,殷迟遇跟阮倾城也都配合地吃掉了桑姐家的菜。

快吃完的时候,殷婷说:“我们打算挑个时间,将谨言哥哥的身份昭告天下,要向国民澄清他的冤情。”

桑姐长呼口气,感慨道:“还以为你们要挑个时间办婚礼呢。”

大家都是一阵沉默。

君修臣笑了一声,他说:“这样也好。”

陈望山看向殷迟遇:“迟遇。”

殷迟遇赶紧抬头看向他,恭敬喊了声:“谨言叔叔。”

“你父亲的确对我做过一些不厚道的事,但那是他的罪孽,不会影响到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不要觉得对不住我。”

殷迟遇愣了下,羞愧地低下头去。

“听说你有意迎娶那位君二姑娘?”

殷迟遇赶紧点头说:“是,我爱她。”

“这事我不反对,你若执意要娶她,我可以帮你一把。”陈望山说:“我可以收君二姑娘做我的学生,再以她的名义,将阿尔茨海默病解药的方子无偿捐赠给国家。”

“这份解药,将会造福我国成百上千万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我想,这份功德,会让她在国民心里赢得一个好口碑。”

“那样,就算她年纪大一点,照样能得到无数拥趸者的支持。”

闻言,被说殷迟遇被震撼到了,就连阮倾城和君修臣都有些被吓到。

君修臣说:“陈医师,你真的打算将药方捐给国家医疗吗?那药方捏在手里,你完全可以缔造一个医学神话。”

陈望山摆手说:“我研究这个病的初衷,就不是为了金钱和名誉,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数以万计的百姓受这个病的折磨。”

“毫不夸张的说,我对人体脑部结构的研究,全世界无人能及。我有这个天赋,就该将我的天赋发挥到最大。”

“我享受的是研究的过程,是研究成果解救千千万万个家庭的成就。”陈望山又说:“君二姑娘成为我的学生后,就是我这一派的传人,我的功绩也没有被抹除。”

闻言,君修臣向陈望山举杯,由衷赞道:“陈医师,您当得起悬壶济世这四字。晚辈,敬你一杯。”

悬壶济世陈望山,为国为民殷谨言,无论是哪个身份,他都对得起他的职业。

“惭愧。”陈望山也回敬了他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