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冷宫,海兰便处心积虑地盯着二阿哥那边的情况,甚至花重金收买了伺候永链的宫女,表面上是想讨好皇后,实则暗地里准备害死皇后唯一的嫡子,让对方身心痛苦。
……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琳琅睡得不太踏实,掰开弘历紧紧搂着她腰的爪子,细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淅淅沥沥下着春雨。
忽然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振聋发聩,吓了她一大跳,弘历也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起了身,半搂住衣着单薄寝衣的琳琅,下意识地呢喃道:“谁在外面鬼哭狼嚎,没规矩!”
外头得知详情、前来禀告的李玉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嘴巴哆嗦地说道:“回禀皇上,是…是皇后娘娘,二阿哥薨了。”
弘历神情剧变,颤抖着身体更衣,琳琅陪着他一起去了长春宫。
皇后早已哭晕了过去,太医仔细检查了二阿哥的死因,高烧不退,呼吸了过多的棉絮和芦花所致,这时节开窗时,外面的飘絮多了,算是意外身故。
弘历怒不可遏地处死了近身伺候永琏的嬷嬷和宫女们,颓废消沉了好一阵子。
再次有孕的苏绿筠也不敢声张,满了三个月才敢把喜事告诉帝后,免得招惹到富察琅嬅的伤心事。
海兰暗自得意冷笑,想到皇后痛不欲生的模样,她心里就一阵舒坦,对于无辜去世的二阿哥,除了烧点冥纸,海兰只能安慰自己,谁叫他没投好胎,成了富察氏的儿子呢!
金玉妍没想到海兰这么给力,居然真把二阿哥给弄没了,她为捏了海兰的大把柄暗自得意。
百日过后,永琏被追封为端慧太子,金玉妍重新抱着四阿哥来到长春宫,美名其曰是来看望富察琅嬅,实则是想让丧子的皇后抚养她的儿子。
“娘娘还请节哀,端慧太子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娘娘如此伤悲,后宫诸多事宜还需娘娘主持,若是娘娘不嫌弃,以后永珹就是您的孩子,日后定会好好向娘娘尽孝的。”
金玉妍格外殷勤,带了玉氏进贡的雪参过来看望,端药倒水地伺候皇后,她的四阿哥在大红锦缎上爬来爬去,健康又活泼。
富察琅嬅瞟着眼四阿哥,不再去看,根本不应声,别人的孩子再好再可爱,哪里比得上她的心头肉。
“娘娘喝点参汤吧,补补身体。”
金玉妍不着急,皇后消沉一段时间,为了自己的中宫地位,肯定想要阿哥,只要她讨好了对方,时不时地带永珹露脸,不愁皇后不起收养的心思。
富察琅嬅感怀金玉妍对她的心意,不想拂了对方的面子,勉强饮了半口,忽然感觉胸口一阵难受的憋闷,有恶心的感觉喷涌而出。
“娘娘,您怎么了?莲心,快传太医!”
素练直接把金玉妍挤了过去,半扶着富察琅嬅的肩膀,满脸的关切和不安,娘娘为二阿哥哭灵晕厥了好几次,伤心欲绝,伤了根本,如今饮食再精致,用得极少,身体如何吃得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