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听到她这句话,总算是回了神,她张着嘴哭嚎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外头跑去。
背影看起来落寞又悔恨。
儿子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毁了一生,既是可恨又是可怜。
阿梁看着自己母亲离去的背影,他心底五味杂陈,随即看向苏星月,语气中带着歉意:“苏医生,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请你不要介意。”
都说家丑不外扬,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件事说出来后,他倒觉得轻松不少。
苏星月摇了摇头:“不麻烦的,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也不会随便宣扬的。”
阿梁轻叹:“谢谢苏医生。”
旁边的金草开了口,她看着苏星月,语气中带着求助:“苏医生,请你看看阿梁的伤口,看看他还有没有治疗的希望……”
就算婆婆不拉着她来,她也是要跑一趟的。
她虽然不介意阿梁的身体,但还是打心底里,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金草说完后,又看向阿梁,她面色有些红:“你别介意,我觉得如果有希望,还是可以治疗治疗的,这几年家里也攒了一些钱……”
她怕阿梁误会。
阿梁哪里会误会,他只摇了摇头:“我不介意的,如果有法子治疗,那我肯定是高兴的。”
身为丈夫,不能做到丈夫的责任,他心底也是无比痛苦的,以前是没条件看,现在有了条件,他肯定会看看。
苏星月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和睦,她心底也不禁染上几分愉快。
婆婆不行,但这个做丈夫的还算合格。
她把两人引进凉亭内,细细问了阿梁的情况,随后道:“你先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等结果出来,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案,然后再拿给我看看。”
阿梁有了障碍,知觉没了,可能是神经坏死,需要用仪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如果光是神经的问题,说不定能试试针灸。
一切都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后,再下定论。
阿梁听苏星月这么说,他点点头:“那就谢谢苏医生了。”
说完,他就和金草站起来,准备跟苏星月告别。
“等等,”苏星月叫住两人。
她整了整神色,看着金草:“刚才你婆婆说你来事时,会痛的满地打滚?”
女人的身体先天就弱于男人,尤其是在那特殊时候,她在没穿书时遇到一个妹子,那妹子每次来事也是这样,回回都痛的面色苍白,甚至要去医院打点滴。
好在那是现代,大家不光不会忌讳这件事,知道的人还会同情她,也会格外的照顾她。
但在这个年代就没那么幸运的,光看金草那羞于启齿的模样就知道,这种事在这个年代还是十分晦气的。
尤其是婆家知道后,甚至还会怀疑女人的身子有问题,会生不出孩子。
果然,金草听苏星月这么问,她的脸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