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阁和酒楼的生意都已步入正轨帮顾锦赚得盆满钵满,不用她再费心打理,所以她便开始全身心的研究赔钱的营生。
学堂已经装修得七七八八了,马上便要正式开课,但有几门课程的先生顾锦还没找到。
她正烦心着,琥珀琉璃忽然上门求见。
两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但脸上的表情却都不大好看。
顾锦看了她们一眼,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
琉璃端着清冷的眉眼,语气有些冷硬的道:“少奶奶若是容不下奴婢们直说便好,何必拿我们两个当傻子般戏耍?”
顾锦一头雾水,“我何时戏耍你们了?”
琥珀也是面露哀怨,“少奶奶说是盼着奴婢们为将军开枝散叶,可奴婢两个每日除了捣香料连将军的边都碰不到。”
看着两人一副朝她讨要说法的样子,顾锦不禁失笑,托着下巴望着两人道:“我的确说过这句话,所以我才将你们留在院子里,更未曾派人阻拦你们的那些小动作。”
这两人没少在背地里去堵谢染,只不过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灰。
两人没想到顾锦竟全然知道,一时面上有些挂不住。
“放眼望去我这样大度的正妻应该不多见,你们总不能指望我硬拉着谢染去你们的屋子吧?”
这句话两人无从辩驳,若换作旁人怕是早就各种防备她们了。
顾锦凝眸端详着她们,倏然开口,“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不为婉妃也不为我,只为你们自己的活法?”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顾锦是何意。
顾锦徐徐道:“人可以有许多种活法,你们之所以被困顿其中并非你们的过错,而是这个时代强加给你们的枷锁。
如果你们见识过塞北辽原的广阔,如果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去处,我想你们也不会甘心为一个男人困守在这后宅的方寸之地。”
“琉璃,我记得你原是官家小姐,因家族获罪方才被入宫为婢,对吗?”
琉璃紧抿着嘴唇,眼眶隐隐泛红。
“家里教你读书习字,我想他们为的是让你明白更多的人生道理,而不是为了陪一个男人吟诗作对,女人的价值不该由她嫁给什么样的男子生了几个孩子来体现。”
琉璃抬手拭了一下眼角,抬着尖尖的下巴冷声道:“少奶奶说了这么多其实不就是想让奴婢们放弃将军吗?
你若不愿与奴婢们分享将军直说便是,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人。”
琉璃甩了帕子抬身走人,琥珀看了顾锦一眼也跟着离开,但未过多久她便去去而复返,眼里隐隐闪着一丝光芒,“少奶奶,奴婢当真可以有第二种活法吗?”
顾锦迎视着她的目光,收敛了嘴角的慵懒散漫,语气郑重,“只要你想,便一定可以。”
转眼便到了秋闱放榜当日。
霍司辰平日虽像个小大人般便还是难免紧张得不行,顾锦见状笑他,“区区一个秋闱你都这般紧张,若待你参加殿试岂不要被吓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