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徐勾唇,慢声细语的道:“老夫人,不如便依三少奶奶所言吧。
就算定罪,也该让人心服口服才对。”
不管顾锦发事先是否知晓麝香的事,这个罪名她都背定了!
霍氏想了想吩咐玉瓷去找个靠谱的大夫来。
“玉瓷,不必去了。”
谢染自外而来,如清风朗月落入凡尘漾起一抹清辉。
他眼中噙着细碎的温柔,声音温软,“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顾锦摇摇头,报以温良的浅笑,“无妨,我知你会来。”
两人彼此相望,眼中泛着只有对方才看得懂的精光,落在别人眼中则是恩爱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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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欣慰的勾起唇角,永昌侯则冷冷翻了一个白眼。
酸掉牙了!
“祖母,今日孙儿进宫正巧遇上御医为陛下请平安脉,陛下挂念父亲的伤势特赐御医入府替父亲诊脉。”
谢染身后立着一精瘦老者,肩上背着一个大得夸张的药箱。
让人忍不住去思考这老头和药箱究竟哪个更重一些?
“原是张医正,有劳了。”
张医正对霍氏点点头,对其他人则是摆着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
顾锦挑挑眉,这老御医还挺有性格。
张医正此番是来替永昌侯请脉的,听到要让他给顾柔把脉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他堂堂陈国第一圣手,岂是什么小病都瞧的!
谢染侧眸扫了他一眼,张医正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
“伸手!”张医正不耐烦的对顾柔道。
顾柔有些恼,但又不敢发作,只能乖乖伸出手臂。
“脉象有受寒之症,若想要子嗣须得好好调理一番。”
“什么?这怎么可能!”
顾柔闻言大惊失色,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麝香珠子她一直放在库房,平日又小心调理怎么可能还有受寒之症。
谢染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头,看来墨音差事办得不错。
见众人看向她顾柔才后知后觉,忙扑进李氏怀中,“母亲,如今就连张医正都这般说,女儿可怎么办才好啊!”
李氏还以为这也是一场戏,轻轻拍着顾柔的后背好生安抚,“乖柔儿没事的,如今既查出了源头仔细调理便好。
可恨顾锦用这浸了麝香的项链坑害你,母亲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张医正闻言随手拿起了托盘上的项链放在鼻下嗅了嗅,花白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徐姨娘弯唇,眼里尽是运筹帷幄的光彩,“张医正,这红玉珊瑚项链是不是有问题?”
张医正将项链扔回托盘,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满脸嫌弃的道:“本是凝神静气的好东西,非要放到寺庙里染了刺鼻的檀香。
若想求身体安康就该去找大夫谨遵医嘱,而不是求神拜佛搞这些无用的东西!”
张医正不喜怪力乱神,最讨厌有人生病跑去寺庙道观祈祷。
但凡去过寺庙再来寻他看病的都会被他骂回去,“我医术浅薄看不得病,你还是找那些和尚老道去吧!”
徐姨娘眉心蹙起,“张医正,那除了檀香这项链还没有其他的东西,比如麝香?”
张医正神色倨傲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在质疑我?”
徐姨娘怔了下,连忙摇头道:“不敢……”
“不敢你还问!
老夫五岁便开始学习辨别药材,有没有麝香我还能不知道!”
徐姨娘并不在意张医正的态度,可她闻后心里却咯噔一声。
徐姨娘抬头便见顾锦对她挑眉弯唇,眼里尽是戏谑挑衅的笑意。
她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