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被顾锦抬眸那一瞬吓了一跳,慌忙隐在窗后。
李氏见状问道:“柔儿,你怎么了?”
“母亲,顾锦不会发现我们在这吧?”
李氏莫不在意的笑道:“怎么可能,顾锦她哪有那个脑子。”
“但是顾锦最近挺邪门的,我觉得她和以前不大一样了。”经过几次不愉快的精力后,顾柔觉得现在的顾锦就跟被锦鲤附体了似的,遇到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不过走了几次狗屎运而已,人的运气总有用光的时候!”
听了李氏的话顾柔渐渐心安,继续关注起下面的动静来。
钱掌柜迟疑了一下,但转瞬觉得顾锦八成是在诓他,便道:“少奶奶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就是,只要您愿意让这些老伙计们重回酒楼,我什么都愿意受着。”
钱掌柜大义凛然,顾锦勾勾唇角,幽幽笑道:“好啊,那你和王厨子只能留一个,你们自己商量吧。”
两人怔了下,看着对方的眼神不再那么纯粹。
酒楼是个肥差,可保他们后半生的富贵。
钱掌柜脑筋更活络一些,忙道:“虽说我也有一大家子要养,但身为掌柜理应为下面的人着想。
只要能让这些老伙计有个营生,我便是沦落到去街头乞讨也心甘情愿。”
那书生一看钱掌柜如此大义,对顾锦的不满愈发浓重,“少奶奶为何非要如此不念旧情咄咄逼人,难道非要让人走投无路才肯罢休吗?”
顾锦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道:“酒楼只能有一个掌柜,要是他回来了,这孩子就得走。
他幼年丧父,家里只有一个眼盲的娘亲,你替我选吧!”
书生语凝,选哪个都对不起另一个,他才不做这个恶人。
“选不出来了?没话了?”
见书生不言,顾锦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关键时候屁用没有。”
众人哄笑,书生涨红了脸,只能气恼的干瞪着顾锦。
顾锦接过霍司辰刚取来的账本,纤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泛黄的纸张。
“方才你说我的富贵是这些人打拼出来的,那你可知我这间酒楼每年能收多少银子?”
书生并不精通数算,但这么大的酒楼一年少说也要有几千两的记账。
“去年这酒楼赚了五百两银子,前年多一些,有足足六百五十两,这十多年来一直如此,怕是比你的成绩都平稳。”
书生:“……”有被讽刺到。
“生意就是如此,不管做哪一行都是有赔有挣,自己经营不善怪不了别人!”书生咬定了要与顾锦硬钢下去。
钱掌柜见顾锦拿出账本略有心虚,但一想到他这账记得并无破绽,便从容道:“酒楼的生意不似金玉阁那样的铺子,没有少奶奶想得那么好做……”
“寻常这般大的酒楼每年至少赚个五六千两总是有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