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魏征看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举动,微微蹙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在这秀恩爱,成何体统!
一旁的房玄龄却笑呵呵道:“啧,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是千日如一日的好啊,羡煞我也。”
魏征哼了一声,道:“情感问题我等无言参与,但这种严肃场合之下,陛下这样有失体统了。”
房玄龄斜了魏征一眼,不满道:“魏侍中,你这也太不解风情了,什么体统?”
“旁人看见只会说陛下娘娘伉俪情深,乃是一段佳话,谁会说体不体统的。”
“再说了,来打个马球,本就是玩来了,你怎么还这么一副严肃模样,你在家这么跟你娘子相处的?”
“啧啧啧,一想到嫂子面对你这正经八百的模样,怕是房事都提不起兴趣了。”
魏征看房玄龄本来说的好好的,突然调侃起了他,顿时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房相,你怎么说话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么多人都在呢,你说这种话,也不嫌臊得慌?!”
房玄龄哈哈笑道:“哎呦我还真不嫌,谁人回家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爱护自己的妻儿咋了?”
“蜀地一带以妻为尊,还是丈夫的荣耀呢。”
“魏侍中啊,我送你句话,宠老婆的男人会升官发财,你琢磨琢磨。”
魏征被房玄龄说的脸皮通红,一甩袖子,气哼哼道:“竖子不可同语!”
“嘁。”房玄龄一脸无所谓的扭过头,又和高士廉攀谈起来了:“老高,你家眷坐何处的?贱内说新做了一些糕点,想与令夫人一起品尝。”
高士廉笑着往一处一指,跟房玄龄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魏征见此,不屑道:“惧内的男人就是软弱无能,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还怕老婆的男人有出息,呸!”
魏征唧唧歪歪的吐槽了几句,便不再理会身边的几人,起身往李世民跟前走去了。
看不惯,他非得说上几句不可!
这时,李泰在王德的带领下,已经来到李世民跟前。
李泰规规矩矩的行过礼后,李世民道:“青雀,朕听说你昨夜舟车劳顿的身体不适,今日好些了吗?”
李泰道:“好多了,父皇叫儿臣来是有何事?”
李世民道:“昨夜朕见到一个刚入长安的新秀,他儿子年纪与你相差不大,但也善音律,便想引你们见上一见。”
李泰眉头微挑。
看李二这模样,引荐不像,想让他们切磋一下比个高低好满足他的胜负欲倒是真的。
李泰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音律也如此,每人喜好不同,怎么分高低?”
“人家善音律,就善嘛,儿臣只是闲来无事瞎弹打发时间的,父皇不必如此上心。”
“话不能这么说。”李世民对李泰的话表示不敢苟同:“既然喜好,当然就要钻研,样样通样样松岂不是令人耻笑?”
“那孩子挺优秀的,你见见吧。”
说完,不等李泰说什么,李世民直接让王德将李怀远父子叫来了。
经由李世民的介绍,李泰才知道身边站的年轻人,是未来玄宗跟前的宰相之臣李怀远,而他身边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是唐朝着名的音律大家李彭年。
李泰看着怯生生的李彭年,眉头微挑。
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现在还是个小孩子的即视感,不要太有喜感了啊。
李世民看自己说了半天话,李泰却看着李彭年在那走神,咳了一声,道:“青雀,你带琴来没有?”
李泰道:“带了,等下打算等马球赛开始了,就弹奏一首给场中的选手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