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心术不正,一门子心思就是要发达,往上爬,大小姐就是太年轻了,也不知道是被江家谁给哄得!”
柳月筱恨铁不成钢,“家里鸡飞狗跳了好几天,江老爷子就带了江三少来提亲!大小姐还表现的很乐意,军长气得要死,就置气答应了。”
“那天晚上,大姐去跟大小姐谈话,告诉她,千万别后悔。”
“后来事情就定了下来,军长也没再管......”
她说到这儿,话顿了顿,语调压下去,表情也复杂起来看着俞茵:
“夫人,实不相瞒,我这些年,一直喝避孕汤。”
俞茵一怔,怎么又突然跳到这一出?
柳月筱嘴角笑意苦涩,“我有了松儿,秦家有了香火,就不急了,原本是跟大姐商量好,松儿上学堂前,都不再生,就一心伺候好军长,好让他收收心。”
“...往前都没事儿,这个月家里太乱,军长脾气又大,谁见了他都大气不敢出,我被他折腾的够呛。”
“可能是落了两顿没喝,也兴许是折腾太狠,就...”
她舔了舔唇,捂住自己小腹:
“我月事晚了四五日了,还不来,我生过一个,心里着慌。”
俞茵,“......”
柳月筱:“我该是有了,不能伺候他了,但我还不能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家里二太太母女四个,正因为惹恼了军长,过得如履薄冰,我这个时候有喜......”
俞茵无奈浅叹,“我叫府医来,给你看看脉。”
“先不急,您听我说完...”柳月筱说。
俞茵摇头,“让人先去找府医,晚点儿你慢慢说也一样。”
于是,她喊了香梅进来,让她亲自去叫府医。
香梅应了声离开,柳月筱又接着絮叨:
“二太太本来就不讨军长喜欢,又因为大小姐定亲的事闹这么久,军长对她们母女的印象改观,看二太太也不给好脸色,怪罪她教不好女儿。”
“但我和大姐知道,二太太私底下,还挺满意江家这门亲事的。”
“她那个人,一直也不想让女儿嫁个军中的男人,江三少要继承家里产业,往后不用在军中做大的建树,也有后路可退,她别提多满意了。”
“她觉得自己捞到了实际的,却不看军长和大姐都什么脸色。”
“她们母女四个,正在家里如履薄冰,我的松儿又独受军长和大姐的偏爱,这时候我再有了身孕,真是怕刺激到人,闹得家宅不宁......”
俞茵撑着额摇摇头,轻声打断她:
“我不明白你。”
柳月筱一愣,“夫人不明白什么?”
“别人的事是别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喜,是秦家的大功臣,秦世观能把你供起来,你还在意二太太怎么想?”
俞茵说着,余光清淡睨着她:
“怀胎十月,你躲一两个月,能躲十个月?”
柳月筱喃喃,“我...,我是想等一两个月,事情过去了,大家都平息下来...”
俞茵,“她要是眼红,早晚要眼红,不是一两个月的事。”
柳月筱,“......”
俞茵看着她,叹了口气:
“我一直觉得,秦家家风很好的,因为你们都一条心。但我不是你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能想当然觉得你是因为有孕,才敏感浮躁,或许你担心的有道理,但是呢......”
她顿住,想了想,斟酌着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