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正什么时候儿?提那些扫兴的!
屋里又闹腾起来。
原本杵在门外等着传唤,好进去收拾碗碟的香梅和另一个女佣,彼此对视一眼,齐齐羞的面红耳赤。
香梅故作镇定,“咳,先,先回去吧。”
两人齐齐垂眼,先后脚快步下了楼。
*
与此同时,裕京军医院里。
薛兰妱在病房里缓缓苏醒。
她头昏脑涨,耳边萦绕着忽高忽低的婴啼声。
腹间伤口,在隐隐作痛,痛的她皱起眉,眼眶酸热,泪水自眼尾淌下来。
“阿妱?阿妱你醒了?”
低沉柔和的轻唤,仿若梦呓般,逐渐唤回薛兰妱的神绪。
她睁开眼,视线模糊,看清张锋海眉宇明朗的面庞。
张锋海大舒口气,抚了抚她鬓边散发,又轻轻蹭掉她眼尾泪痕。
“醒了就好,怎么还哭了?疼是不是?”
“对,洋大夫说,麻药过了,刀口是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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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养,过几日刀口长好,都会好起来的。”
“饿不饿?要不先喝点温水?”
“阿妱,你怎么了?看什么?怎么不说话......”
他伸手,五指张开在薛兰妱眼前晃了晃。
薛兰妱眼帘颤动,视线恍惚才聚焦。
“...少帅?”
“诶,是我,怎么了?不舒服,我让人叫大夫...”
薛兰妱紧握攥住他一只手。
张锋海怔了下,眉心微皱:
“手怎么这么凉?快放进去,月子里不能受凉,你冷?”
他抽不出手,只好握着她纤细冰冷的小手,一起塞进被子里。
男人的手骨节粗大,指腹粗糙,是温热的,真实存在的。
就连他满眼看着她,关心温柔嘘寒问暖的语态,都无比真实。
薛兰妱眼泪溢的汹涌,胸口憋堵的委屈与难过,瞬间汹涌满溢。
“少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妙儿,还有我的妙儿......”
妙儿?
张锋海彻底懵了下。
一旁抱着孩子的老佣人,见状连忙凑过来:
“少夫人,别哭,可不能哭,您在月子里,再哭还会扯疼伤口呀!”
薛兰妱看到老佣人,哭声顿时像噎在了喉咙里。
她眼睛瞠的很大。
瞳珠颤抖,视线又缓缓,定在她怀里抱着的婴孩身上。
孩子哭声震天,十分闹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翌日清早。
聂天擎跟冯郊坐在餐厅用餐,一边听他禀报,昨晚后来,如何料理杜明英的。
“让人抬到客房,包扎了头上伤口,然后属下找来钢针,戳穿她乳根穴,致死。”
乳根穴,顾名思义。
乳.头正下方,临近心脏,巧妙击穿,可致死。
人的身体很脆弱,死穴极多。
懂穴位的人,动手杀人轻而易举,且人死还能不见血。
不巧,冯郊是古武门外传承弟子。
他很懂这一套。
“我做了处理,大夫也看不出实情,多半判定她因头上撞伤而致死。”
聂天擎喝了口汤,面无情绪:
“真看不出?”
冯郊点头,“属下确信。”
聂天擎点了点头,没再聊这件事,转而交代他:
“过两日,是夫人十七岁生辰,你替爷......”
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客厅的电话铃铃铃响起来。
佣人接听了,很快跑进来传话。
“聂帅,张帅府的电话,少帅找您。”
聂天擎淡着脸撂下汤勺,高大身形站起来,漫步走出去。
他徐徐坐进沙发里,搭起腿,才接了电话。
“什么事?”
张锋海语气沉郁:
“明英死了!你的人抬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