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爸老泪纵横的拉着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的手,指着他说道,“小天,热芭,快叫六叔。”
楚天懵逼的叫了一句,“六叔好。”
热芭也跟着叫了一句。
叫归叫,但他们还是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一直到一大家的人在客厅里面坐下。
楚天六叔摸着楚天和热芭的头,眼泪流了又流,“小五,想不到你的孩子都已经结婚了……我走的那会儿你都还没结婚呢!”
他叫楚爸小五。
楚爸点头,“是啊,都结婚好久了,这孩子是小辈里最争气的,现在有自己的公司,现在我们住的房子都是他买的。”
“确实争气啊,咱们老楚家还真是不错,出了这么个好孩子。”
楚天六叔从兜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来,“第一次见面,六叔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就送你一支笔好了,这支钢笔几十年了,但还是很好用,你平常拿他签个字什么的可以。”
“谢谢六叔。”
楚天双手接过钢笔。
丝绒的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鎏金的钢笔,上面的漆有些斑驳,但是被擦的光亮如新,看得出来主人经常用,而且用的时候很小心,用完之后还会精心的保养。
楚天把盒子递给了热芭,让她好好的收起来。
随后,有些不解的看着楚爸,“爸,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也应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我这个六叔……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主要是,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家里面还有个排行第六的叔叔啊!
从来就没有人提起过这个人!
“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年少不懂事儿。”
楚天六叔笑了笑。
楚爸接话,“是啊,你小时候最调皮了,家里面孩子多,爸妈也没空管你,我们几个一天到晚就忙你的事儿了……”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看向了楚天,“你六叔从小在村里招猫逗狗,爸妈也没空管他,闯了不少的祸,在你六叔十六岁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自己当兵去了,不在家里面给大家惹麻烦。”
“当时大家找了他很久,但是当时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找人也只能靠熟人互相打听,大家很着急的打听了好几个月,都杳无音讯。”
“你爷爷奶奶当时着急上火的要死,后来只能妥协,就算他去当兵了,有空的时候总能给家里面来封信吧?但谁知道你六叔就是有那么狠心,七八年了一封信都没有,一直到你爷爷奶奶去世,也完全没有他的消息。”
说到这里,楚爸又哽咽了起来。
“当时你六叔是个特别爱惹祸的性子,社会上又乱的很,那么多年一个字儿的消息都没有,我们都以为你六叔已经死在外面了。”
“你爷爷奶奶去的时候对你六叔也颇有怨恨,所以让我们以后不要提起他,就当没有他这个人。”
“所以你们这些做小辈的肯定都不知道你六叔。”
说到这里,楚爸看了六叔一眼,眼里面隐隐约约闪过骄傲的光芒,“但没想到你六叔虽然不靠谱,却是个做大事儿的人,这么多年不联系,也是有原因的。”
“他当年参军之后,因为性格太刺头,在队伍里面和大家处的也不愉快,三天两头的就和人打架,最后没办法,被叫去执行特殊任务。”
“因为任务的特殊性,所以一切都要保密,不能和外界联系,包括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