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马不停蹄的赶到季府,将太妃请大爷与季二爷前去王府商议要事的话一说。
季大爷立刻老脸一沉:“她还有脸请我们前去烈王府议事?还嫌害得咱们季家不够吗?咱们家小一辈的可全都被她给害惨了。
你且回府去转达她,以后不要再跟我季府来往了,咱们季家丢不起这个人。”
崔嬷嬷心中一沉,很看不惯季大爷过河拆桥的嘴脸。
“季大爷,您说这话奴婢不敢认同,若不是太妃一心为季家为芙蓉小姐筹谋,她何至于落到如今被你们埋怨的地步 。”
言毕,崔嬷嬷又在心中加了一句:她也不至于闹得与王爷母子离心,落得里外都讨不着好的下场。
季二爷一听这话怒火中烧,太妃为了将大哥的女儿芙蓉嫁给龙乘风享荣华富贵,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害得季芙蓉同时失身两个男人并传得京城人尽皆知。
一并连累他两个儿子日后都说不上好亲事。
他家在此事没沾着半点好处也就罢了,还名声尽毁丢尽脸面。
真是气死他了!
季二爷腾得起身甩袖赶人:“崔嬷嬷,赶紧滚吧!咱们季府不欢迎你们主仆。”
崔嬷嬷窘得一张老脸青白交错,气得连告辞都不愿说一声,便转身匆匆踏步出了季府。
她通红着眼眶回到归澜轩,扑通跪倒在太妃面前哽咽道:“太妃,请恕老奴无能,没能请来大爷二爷,他们还说……还说季府不欢迎太妃,让您日后不要再跟他们来往了。”
“他们为何要这么说?”季太妃腾得站起身来失声脱口惊问。
“奴婢猜想是此前芙蓉小姐那事,坏了季府名声,连累季家小姐少爷说不上好亲事。
所以……季大爷与二爷对太妃颇多埋怨。”
季太妃闻言颓然坐回红木雕花椅:“怎么会这样?”
没错,她这次是好心办坏事了,可这十多年来她对大哥二哥有求必应,她偷偷从王府公账匀出接济他们二人的银票钱财没上百万,也有七八十万了吧?
更遑论她私下瞒着乘风低价转让给大哥二哥的旺铺和庄园了。
这十多年来,想必他们靠着那些旺铺庄园赚得盆满钵满了吧!
如今她只是一件事没办好,大哥二哥便想着与她划清界限?让她独自深陷绝境而无动于衷吗?
不,这绝对不可以,要知道她都是为了季家才落到今天这个境地的。
季太妃攥紧拳头气呼呼的下令:“崔嬷嬷,即刻去备软轿,本宫亲自去季府一趟。”
就在这时,杨嬷嬷匆匆走进归澜轩福身禀告道:“太妃,安公公奉皇上之命抬了牌匾前来宣旨,此刻已在前厅等太妃前去接旨。”
季太妃心头一紧,暗道乘风那逆子请旨的速度好快,也不知道季管家搭棚熬粥准备得如何了?
她示意崔嬷嬷晚些再去备软轿,随后搭着她的手匆匆赶去前厅接旨。
安逸听得脚步声转头一看,正是此次六王爷向皇上请功的嘉奖得主季太妃。
于是满脸堆笑迎了上去:“太妃仗义疏财,一出手就是五千担粮食用于救济灾民,实令老奴钦佩万分。”
季太妃听得心在滴血,却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满脸堆笑说些场面话:“安公公过奖了,本宫不忍见难民食不果腹,只能尽些绵薄之力救济一二了。”
安逸犹不自觉的往季太妃心口插刀:“太妃与六王爷不愧是母子,悲天悯人又义薄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