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被劫一事就这么在龙乘风的强势压制下,王府无一人再敢提及此事。
京兆衙周大人与赵捕头为此感到不可思议,六王爷不愧是六王爷,丢了几百万两的银子的聘礼像丢块石头似的,一点都不肉疼。
可六王爷这个苦主不报案,他们也不想节外生枝自找麻烦,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他们不能触及的猫腻呢?
沈天娇劫走聘礼后,她知道季太妃和季芙蓉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她左得右等,却迟迟不见烈王府有半点行动。
她派出一拨又一拨的人出去打探消息,亦得知烈王府无一人前去报官。
真是奇了怪了,龙乘风为何不出手追查?还有那季太妃俩姑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她们挖空心思以少量定金从将军府门下店铺买走价值几百万的聘礼,就这么甘心拱手送人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沈天娇这么想着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暗道明日婚礼须得多加小心才是。
季太妃挪走龙乘风二十万两置办婚宴的银两,因着聘礼被劫无法填补空缺。
只能咬紧牙关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二十万两补回公账上。
可把她肉疼好一阵子,现如今烈王府名下店铺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庄园的收成又半死不活的。
她起码得花两年才能从王府公账上均出这二十万两私房钱。
就这,乘风那个逆子还想着把府中中馈交给他新媳妇儿打理。
这可叫她日后怎么活啊?
季太妃思来想去,更加迫切的想要弄死还未过门的沈天娇。
唯有她一死,她方能重新收回烈王府掌家大权。
而沈天娇对此一无所知,她的小命又被人惦记上了。
她此时正带着妹妹姨娘在府中闲逛,享受这难得的亲密时光。
三人所到之处,府中下人都会一脸恭敬的行礼打招呼,与此前沈老夫人掌家时,府中下人对她们三人的态度天差地别。
林姨娘感慨的道:“天娇,都亏有你逆风翻盘赶走二房三房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重新整顿了将军府。
否则哪有我和莞莞如今的自在?”
“姨娘,我们是一家人,千万不要说这些生分的话,明日我便要嫁去烈王府,日后这将军府就要靠你和莞莞来撑起了。
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如从前一般畏手畏脚的了。
要知道,你们是将军府的主子,是南明朝保疆卫国的大功臣沈毅杰的女人和女儿。
亦是我烈王妃的姨娘和妹妹。
你们背靠沈将军和烈王妃,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就能欺负的。
比如说若有人无故欺你打你一拳,你打得赢的便加倍还回去。
打不赢的便来告诉我,我来替你们讨公道。”
沈天娇担心她嫁去烈王府后,姨娘和妹妹性子软懦遭人欺负,不忘给她们洗脑让她们强势起来。
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姨娘和妹妹身边,所以打铁还须自身硬。
此话一出,林姨娘羞愧难当,她此前就是不敢反抗沈老夫人,才让天娇和莞莞吃了许多苦头。
如今天娇帮她扫平障碍,接她和莞莞风风光光的回将军府当家做主。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强势起来呢?
林姨娘如是想着挺直了腰板,脸上柔弱的表情逐渐被坚毅取代。
莞莞则一脸崇拜看着沈天娇:“姐姐,我要努力学习本领强大自身,做一个像姐姐这样厉害的女子。”
天真的童言逗得沈天娇和林姨娘哈哈大笑。
沈天娇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尖,一把揽抱起她:“莞莞想要学什么本事?都告诉姐姐好吗?
姐姐请教习夫子来府里教你可好?”
莞莞掰着手指头努力想了想:“姐姐,我想学武术、骑马、射箭。”
沈天娇与林姨娘一愣,面面相觑一眼异口同声的问:“莞莞为何要学这些啊?”
莞莞脱口而出:“这样姐姐不在府里的时候,我就可以打跑坏人,保护姨娘不被坏人欺负了。”
林姨娘鼻子一酸,心道这孩子还一直记着老夫人鞭笞她的那一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