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娇担心坦白秦隐废虞玉珏一事,引得皇上发怒降罪于他。
哪知皇上不以为然,反而觉得秦隐睚眦必报的性子深得他心。
“哼!朕一言九鼎,说不罚他便不罚他。
虞玉珏派人逼得朕的皇儿跳崖,秦隐废了他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
最主要的是那傻小子这一出,竟阴差阳错的促使虞家与萧家斗得两败俱伤。
使得他不费吹灰之力便铲除了虞家这颗毒瘤,而萧家也因此元气大伤。
从今往后,南明再无哪家独大到可以威胁他的皇位,他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南明帝思忖至此,突然试探道:“以你看,你觉着朕该如何处置紫玉?”
沈天娇一愣:“皇上,这是您后宫的家事,臣女不敢置喙。”
“难道你就不担心上一次的事情重演么?你当知道萧国公身死,萧皇后便再无顾忌。
她若再次拿紫玉开刀,你会无动于衷吗?”
沈天娇沉默了,她认同南明帝说得不无道理。
许是他觉着大皇子生死难料,瑞王又因外家虞老贼犯案一事与皇位无缘。
便动了立离王为储君的心思,离王一旦得势,他决不会放过这个时时威胁到他母后的人。
可皇上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离王在她的暗算下已绝无站起来的可能。
萧皇后与离王瞒着他的病情没告诉皇上,还幻想着有朝一日痊愈呢?
她心知肚明离王已经彻底废了,但也得装作不知道。
否则以皇上那老狐狸的精明,迟早都会猜到是她干的。
沈天娇如是想着壮起胆子道:“皇上若是担心玉婕妤在宫里再次引起争端。
不如放她出宫,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南明帝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他故作神秘的道:“朕觉着除放她出宫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沈天娇心头咯噔一下:“皇上不会是想‘咔嚓’了她吧?”她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南明帝哈哈朗笑起来:“沈天娇,你一个小女子成天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沈天娇听出来南明帝没有处死紫玉的意思,便暗中松了口气:“臣女替玉婕妤谢皇上不杀之恩。”
“你待紫玉倒是挺特别的嘛?”
“皇上,臣女与沈家二房三房斗得死去活来时,是玉婕妤两次出手解救我于危难之中。
彼时虽然她是听皇后之命行事,但臣女依然感激不尽。”
最主要是紫玉半夜还给她盖过被子啊!
那可是她在困境中收到过除大皇子外,第二个给她温暖的人。
所以哪怕她曾是皇后的人,也奉皇后之命对她做过错事。
她依然原谅了她,并在紫玉向她求助的时候,答应她与她结盟联手对付萧皇后。
她起初也心存戒心,只想利用紫玉对付萧皇后。
可随着紫玉那次在玉荷殿勇敢挡在虞贵妃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不被虞贵妃处罚后。
她认定了紫玉这个朋友,作为朋友,她当然不希望紫玉落得个凄惨下场。
南明帝听她说起往事,心道她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难怪对大皇子跳崖一事无法释怀。
南明帝突然想起沈天娇那番求死去地府向大皇子赔罪的话,心中蓦地一沉。
沈天娇若真的想不通下去向辰儿赔罪了,那他的肾虚之症该怎么办?
他还得仰仗她帮他扎针医病,彻底治愈他的难言之隐呢!
南明帝想起沈天娇定下的三月之约与七日扎一次针的约定。
心道他该提醒提醒她别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否则以沈天娇那倔脾气还真会做出傻事来。
“沈天娇,你与朕定下的三月赌约与七日扎一次针的约定,想必你没忘记吧?
朕可是时时让安逸提醒着,一日都不曾忘记。”
沈天娇一愣,敷衍的道:“事关皇上的龙体安康,臣女怎敢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