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是他与皇后的嫡子,作为父亲,他不愿看着自己的儿子赔上一生,作为君王,他不想自己的嫡皇子就这么废了。
所以不管是站在父亲的立场,还是站在君王的立场,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南明的嫡皇子,为一个朝臣的儿子付出惨重的代价。
如果可以用金银、权利、与物质换取皇儿的平安自由,哪怕他花再多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这时安逸回到南明帝身边,凑近他耳边将沈天娇说的原话尽数告知。
南明帝心头一喜,挥手示意安逸下去照沈天娇的意思安排。
而与南明帝相反的是,虞逸云见汪牧野没有如约带来那三个人证。
他心头咯噔一下,瞬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虞逸云拉长老脸沉声质问:“汪统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向皇上举荐你去相府提审人证,你为何双手空空而归?”
汪牧野积攒一肚子的怒气,在听到虞逸云不善的质问后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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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问虞丞相了,你当着皇上的面戏耍我汪某人。
可是觉着好玩么?”
虞丞相一脸的莫名其妙:“汪牧野,你给本相说清楚,本相怎么戏耍你了。”
汪牧野没好气嘲讽:“你向皇上举荐我去相府提审人证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命心腹赶在本统领前头押送人证入宫?
你这不是戏耍于我么?”
虞逸云听到第二句话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他一直在宣德宫与皇上耗着,何时有命心腹押送人证入宫了?”
他目光凛冽的看了虞贵妃一眼,虞贵妃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表示不是他干的。
他转头瞪向虞夫人,虞夫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一旁的虞玉兰也跟着猛摇头。
虞逸云这才反应过来,出大事了!
“汪统领,本相一直在宣德宫哪儿都没去,怎么可能命心腹押送人证入宫呢?”
“哼!谁知道会不会是丞相提前安排好的呢?”
虞贵妃见汪牧野动了真怒,连忙扭腰摆臀走下高位来打圆场。
她一改往日面对宫女太监时嚣张跋扈的气焰,柔柔弱弱的道:“汪统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父亲一向尊重汪统领,他绝不会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来。
依本宫看,这事儿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汪统领与父亲千万不要中计伤了彼此的和气。”
虞贵妃的一番话中听又舒心,汪牧野当即缓和了神色。
躬身柔声道:“贵妃娘娘教训得是,是属下僭越了!”
高位上的南明帝看着这一幕眯了眯眼:朕这段时间忙着修身养性,有很久没去栖梧宫见玉姬了。
没想到她收敛了脾气的样子这么惹人怜,像只娇软柔顺的小猫一样,让人想抱在怀里肆意的撸一番。
在虞贵妃的劝说下,汪牧野收起了脾气,当即原原本本的将他带人前去丞相府提审人证时,在路上偶遇丞相府的心腹驾着马车带着三个人证往皇宫而来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虞逸云闻言大吃一惊,他听汪牧野的描述便知道那人是他最看重的死士之首十一。
可他并没有命十一押送人证入宫,他为何要自作主张呢?
虞逸云这时似想起什么低呼:“糟了,按汪统领所说,我那属下应该赶在你之前到达宣德宫才是。
为何他过了这么久还没来呢!”
虞逸云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向虞贵妃使了个眼色,虞贵妃会意的转头向心腹白芙点点头。
白芙悄悄的提起裙摆,打算偷偷溜出宣德宫,前去丞相府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曾想刚走到门口便被两名内侍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面无表情的道:“白姑姑请回吧!皇上有令,今日不把虞三公子受害一案审出个所以然来。
谁都不许离开宣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