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帝气呼呼的沉声喝道:“你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与朕明说。”
沈天娇期期艾艾的道:“皇上此前曾及时赶去栖梧宫救了臣女一命,臣女感念皇上恩情,不愿见皇上为了臣女与后宫贵人闹得伤及感情。”
经沈天娇这么一提,南明帝才想起此前确有其事。
那次若不是安逸及时提醒他前去栖梧宫救沈天娇,她此刻早已成了虞贵妃杖下冤魂。
想到此,南明帝才稍稍缓和了神色。
沈天娇怕他一怒之下收回免死金牌,于是继续暗搓搓的给他上眼药。
“皇上,你何不仔细想想,今日皇后为何要派紫玉寸步不离的跟着臣女?”
南明帝皱皱眉头:“她难道不是派紫玉前来乾坤宫探虚实的吗?”
沈天娇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非也,她是担心臣女遁走不再回凤仪宫参加晚宴。
你猜她为何非要留我参加晚宴?”
南明帝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皇后要过河拆桥?
这怎么可能?许是你想多了。”
沈天娇见他不信便激将道:“皇上不防与臣女打个赌,若是臣女离宫后无人堵劫臣女,我便乖乖奉上免死金牌物归原主。
若是臣女离宫途中遭到皇后的人堵劫,皇上便请放下对臣女的误解如何?”
南明帝嗤笑道:“这免死金牌今日朕收定了!”
沈天娇:那你便等着打肿脸吧!
正好顺势让皇上好好瞧瞧他后宫女人的真面目。
她胸有成竹的道:“既然如此咱们现在便开始吧。
皇上准备乔装打扮一番陪臣女出宫?还是远远跟随看着就好?”
南明帝思索片刻:“索幸朕无事,便乔装打扮陪你走一趟吧。”
他倒要亲自跟着看看,这沈天娇还能耍什么花样?
征得南明帝同意后,沈天娇从广袖中掏出人皮面具递给他,让他戴上,随后又向安逸要来一身太监服,请安逸帮皇上换好。
南明帝不悦的拒绝:“面具朕勉为其难的戴了,这太监服你让朕穿成何体统?”
沈天娇暗道可惜了,若狗皇帝肯换上太监服,待会儿陪她出宫绝对会被拉去挨板子。
可她又不能强按着他换了,无奈只得请安逸找来一身丝绸长袍给皇上换好。
片刻后,南明帝从一个中年大叔变成个英俊贵公子。
沈天娇知道她今日逃避皇后的夜宴,出宫路上必定危机重重。
为防万一,她低声请求安逸远远跟着她们两人。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便及时现身营救皇上。
安逸常年行走深宫,自是对后宫贵人们的阴私手段了如指掌。
所以他对沈天娇的话深信不疑,亦答应远远跟着保护皇上。
也幸亏她提前跟安逸打好了招呼,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南明帝一命。
沈天娇再三确定皇上此行没有危险后,便与乔装打扮的南明帝跨出乾坤宫往宫外行去。
可出乎意外的是,找上沈天娇的第一波人竟然是虞贵妃派来的。
沈天娇与南明帝莆一出乾坤宫不过两百余米,便被暗处现身的白芙与六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堵个正着。
白芙上次在栖梧宫吃了沈天娇的暗亏,被虞贵妃发配去掖庭领罚后,已然对沈天娇恨之入骨。
她一脸怨毒的瞪了沈天娇一眼,冷冷道:“沈天娇,贵妃娘娘有召,你这便随我去一趟栖梧宫吧!”
沈天娇一脸为难:“白姑姑来得好不巧,我正要与这位公子出宫去办事。
还请你向虞贵妃转告一声,待我处理完手上正事再去栖梧宫向她请罪。”
白芙骤然变脸怒喝:“沈天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贵妃娘娘的召令。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说完她一挥手:“来人,将他们两人绑了带回栖梧宫。
如有违抗,打到服服贴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