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白涟衣服不整,神色萎靡的从极乐会所大门出来,身上散发着奇怪的异味,敞开着的领口处有着暧昧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只要是成年人看一眼,都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身旁经过的人忍不住掩鼻,朝他露出鄙夷怪异的眼神。
白涟全身如散架般疼得厉害,身后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每走一步就是撕裂般的疼,他额头冒着密密匝匝的冷汗,咬着牙艰难地挪步,完全分不出心神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上次被欺辱时,他被灌醉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至少能靠着酒精麻痹自己。
昨晚整个人都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那些人如何对待自己,却不能反抗,只能屈辱的忍受着。
因为雷龙手中握有他的把柄。
这次也是,他遭受欺辱的过程全程被录了下来,以后同样也会成为雷龙拿捏他的把柄。
自己和雷龙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遭他如此对待?
白涟搜寻着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记忆,却没从记忆中找到与雷龙相关的人和事。
雨淅沥沥下着,夏初的雨水打在身上透着一丝凉意,他神情恍惚,整个身上都笼罩着一股裹挟恨意和绝望的哀伤。
“白大少,想什么这么入神,小心别被车撞了。”
低沉带笑的嗓音伴随着脚步声在身后倏然响起。
白涟身形顿了顿,缓缓转过身。
谭怀承撑着一把黑伞,伞下那张脸正露出着意味不明的笑。
他瞳孔骤然缩了缩:“你怎么会在这里?”
谭怀承走到距离他仅有一米之遥的地方停上,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后,优哉游哉地说:“白大少从极乐会所的房间出来,我就一直跟在身后,白大少竟没有发觉到我。不知白大少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白涟僵着身体,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他:“不关谭少的事。”
他欲抬步走,偏偏对方完全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谭怀承黑色皮鞋转了方向,挡住他往前迈的步伐,耸了耸肩:“别对我露出这么愤恨的表情,我只是看在你是白子瑜哥哥的份上关心你而已。”
“谭少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谭怀承不为所动,轻挑暧昧的视线停留在他布满红痕的锁骨上:“看来白大少和上次一样,昨晚又是玩的NP啊。白大少既然玩得这么开,什么时候也让我尝尝你的滋味,我的技术绝不比别人差。”
昨晚被人那样欺辱后,现在又被谭怀承这般羞辱。
白涟只觉得通体发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谭怀承,你——”
谭怀承无视他脸上的汹涌怒意,继续轻佻又暧昧地说:“你若是不想玩一对一,也可以叫上其他人,我们一起玩。”
悲愤和怒意陡然占据大脑,白涟用尽全身力气将谭怀承连人带伞推到一边,然后快步走到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