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掌权人艾伯特的身家虽只排进全球前十没有排进前三,不是因为他的身家比不上其他人,而是因为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克里默家族到底有多少财富。
楚言熠手中10%的克里默家族股份意味着什么,除了对克里默家族一无所知的周柔外,其他三人没有人不知道。
几个月前根据陈淮的调查资料,宋砚西基本已经猜到路云星当年和白忠旭离婚后嫁给了艾伯特,楚言熠成了艾伯特的继子,楚祁安是路云星和艾伯特婚后生的,此刻听到楚言熠自己亲口说出来,他心中仍旧免不了震惊。
得知楚言熠如今拥有的身家后,白忠旭见利诱行不通,马上改打亲情牌:“言熠,你幼时学习说话叫的第一个人便是我;你刚蹒跚学步,膝盖还不能完全打直,我怕你磕着碰着,特地翘班回家陪你学习走路,书房里现在还有我当时牵着你学习走路的照片。我知道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恨我,可我始终是你父亲。”
稍稍停顿了下,他像是规劝叛逆期不听话的孩子似的叹了叹:“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你如果真置白氏于死地,毁了白家,你也会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到时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你淹死。”
楚言熠眼中的神色如寒冰利箭般朝他刺过去:“父亲,多讽刺的字眼。你躺在小三床上时,可有想过自己是我的父亲?你和小三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是我的父亲?我母亲挺着快五个月的肚子被你的私生子推下楼流产时,可有想过自己是我的父亲?”
“从我母亲不顾流产后虚弱的身体,带着我在大雨夜离开白家时,你就已经被划出在我的世界范围之外,我们之间形如陌路,再无瓜葛。白忠旭,别人会如何想,我从来都不在乎。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都改变不了白氏和白家接下来的命运。”
“楚!言!熠!”白忠旭终于维持不住刚才的虚伪面孔,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间吐出他的名字,像是恨不得将它一点点碾碎。
楚言熠不理会他如猛兽咆哮的愤怒,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抬脚刚迈出步伐,就听白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言熠,我想和你聊聊。”
这回楚言熠没有拒绝,他停步回身,唇角微勾:“巧了,我也想和你聊聊。”
白涟站起身:“那就去外面吧。”
楚言熠没有意见,跟着白涟走了出去。
“砚西。”
宋砚西起身想跟上去,却被白忠旭开口叫住。
两人来到别墅前门,楚言熠眉梢微挑,清冷的眸子冷淡地睨着他,语调轻慢地开口:“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白涟微微站直身躯,目光透过落地窗往屋内梭巡一圈,停留在与白忠旭说着话的宋砚西身上几秒后收回来,他眼眸充满恨意地看向楚言熠:“楚言熠,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母亲,同样我也恨你。”
听了他咬着牙根说出的话,楚言熠并没丝毫意外,像是不使氛围变得尴尬沉默才随口问:“你恨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