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楚言熠漆黑如墨的眸子,他心虚地微微偏头。
“我当了他的替身两年,宋总却连他是谁都不愿意说。”楚言熠冷笑:“既然对他如此深情,为什么不去找他,不和他在一起?心里想着他,却又和我上了两年床,这对他难道不是一种亵渎?我看宋总对他也没有多深情,之所以念念不忘,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
“不是,我、我……”
宋砚西下意识想解释,却又觉得解释是在狡辩。
为自己曾经的行为狡辩。
他和楚言熠在一起时,心里确实想着别人,把楚言熠当做了心中人的影子。
白涟出国后没有去国外找他,也是因为他后来遇到了楚言熠。
遮住眼睛的楚言熠比白涟更像他心中的那人。
少顷,宋砚西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叫小连,是个盲人。”
小连?盲人?
这听着怎么有点熟悉……?
楚言熠余光瞟了眼宋砚西,试探着问:“宋总是怎么遇到他的?”
“十七岁那年,在F国的一家音乐餐厅。”宋砚西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他当时是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我进去餐厅时,他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第三钢琴协奏曲》。我一个不喜欢音乐的人,却被他的演奏给深深震撼住了。”
楚言熠听后,抿唇沉默了。
先前一直以为狗男人的白月光是白涟,后来听了温知知的话,才意识到狗男人的白月光另有其人。
于是让人去查,却什么都没查到。
结果……狗男人的白月光竟是十四岁时的自己?!
而自己给自己做了两年的替身?!
这踏马的什么狗血剧情!!!
“哈哈哈……”
楚言熠突然低头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此刻,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就是莫名觉得狗血可笑。
“你,在笑什么?”宋砚西嗓音发涩地问。
楚言熠强忍着笑得快要溢出来的眼泪,语气淡淡地回答:“没什么。”
他目光冷淡的从宋砚西身上离开,偏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之后,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楚言熠先前就有点犯困,可当他闭上眼睛准备小憩,却毫无睡意。
好在回酒店的路程并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稳,楚言熠推开车门下车,遵循社交礼仪跟宋砚西道了声“谢谢”,转身径直进去酒店。
在电梯门快要合上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