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在公司上班没几天,楚言熠就带着姜鸣飞去港城出差。
白天和材料供应商谈完公事后,晚上对方在一家高档私人会所订了包厢宴请。
港城靠海,晚餐供应商用一顿地道的海鲜大餐招待了他。
中途电话响了起来,楚言熠起身离开了包厢,站在金碧辉煌的走廊上接听。
电话是楚妈妈打来的,问了他的近况后,又问楚祁安在学校是否听话,顺便了解了下他的学习情况。
对于楚祁安的学习成绩,楚妈妈没有过多要求,只要不是班级倒数第一就行。
楚言熠一一回答后,关心了下楚妈妈的身体状况,挂断了电话,转过身回包厢时,一个他见一次就想打一次的人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
翁均泽站在离他不到两三米的地方,身上是件条纹三件套西装,他风度翩翩地朝着楚言熠一笑:“Shine,真巧啊。”
楚言熠觉得翁均泽这厮可能是个SM,有受虐体质。
自己都揍他两次了,他竟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凑过来。
第二次可把人揍得不轻,至少得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把伤养好怎么着也得个把月。
翁均泽看到自己不仅不避开反而还厚脸皮的凑上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不知道他站在这儿多久了,自己刚才的电话被他听了多少去。
楚言熠将他当成空气般视若无睹,正欲抬脚走,就听见翁均泽有些失落的声音响起:“Shine,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既然这家伙自己找虐,楚言熠也就不客气了。
他矜傲地扬起下颌,用看垃圾的眼光看着他:“不是讨厌,是厌恶。每次看到你,就像看到臭水沟里的蛆一样恶心。”
翁均泽极力忽略掉他眼底浓烈的厌恶,好声好气地说:“Shine,三年前我确实欺骗过你,可你也报复回去了。你两次把我揍得半死不活的,完全可以构成故意伤害罪,我也没有报警。担心翁家对你不利,爷爷问起,我也没说是你。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你原谅我吗?”
楚言熠“呵”笑一声,满脸讽刺的表情:“报警?你有证据吗?翁家知道又如何,难道我还怕翁家不成?”
认识楚言熠好几年了,翁均泽知道楚言熠是个聪明又谨慎的人。
不然三年前盗取设计图不成,反而还被他将计就计。
上次楚言熠特地开车把他带去郊外山上再揍,为的就是不留下证据。
就算自己当时报了警,除了一身伤,也没任何证据证明是被楚言熠所为。
翁均泽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风度翩翩的含笑发问:“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如此讨厌我,是不是因为你曾经真心喜欢过我,才因爱生恨?”
宋砚西今天恰巧也来港城出差,也因为一个电话离开了包厢,是他儿子打来的。
轻声细语的和小孩说完话,准备回包厢之前,无意中听到走廊转角处有人说话,声音听上去很是熟悉。
宋砚西脚步下意识地改变方向,转过身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金碧辉煌的走廊上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只一眼就认出那是楚言熠。
楚言熠对面的人是翁家几个月前才寻回来的大少爷——翁均泽。
宋砚西印象深刻的记得,翁均泽在那次宴会中说的那句“两年前我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这次他刚走过来,就听到翁均泽那句“是不是因为你曾经真心喜欢过我,才因爱生恨”,不等楚言熠开口,宋砚西便忍不住开口讥讽:“翁少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翁均泽朝他望过来,眼中露出一丝讶异。
宋砚西眼睛看着楚言熠,后者恰巧扭头朝他看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