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翟卓给他发来的消息。
今早翟卓按照他的吩咐,带了几个人堵在池瑾出门的路上,用麻袋套起来将他带走了,现在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宋砚东单手在键盘上敲着字,回复说【一个小时后过去。】
把手机扔回茶几上,宋砚东上楼去换了件黑色外套。
将容裕送回家后,他驱车来到某废弃的停车场。
“人呢?”
早已等候在此的翟卓微微低着头回答:“在里面。”
“带路。”宋砚东言简意赅。
废弃停车场靠近城郊,已经荒废很多年了,里面弥漫着一股酸臭的霉味。
宋砚东蹙了蹙眉,抬起眼睛望着眼前被捆绑着四肢蜷缩在地上的池瑾,眼里一片冰冷。
如果不是因为池瑾,昨晚容裕就不会受到刺激。
当年的事,池瑾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是他跟踪容裕,拍下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拿到池建海面前,添油加醋的说容裕和男人同居。
池瑾被用黑布蒙着眼睛,嘴里塞着臭袜子,听到脚步声,他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打。”宋砚东声音如同寒冰:“留口气就行。”
“是。”
一声令下,他身后站着的黑衣人凌厉的拳头不由分说地落在池瑾身上。
这些人经过专门的训练,知道怎么揍人能完美避开对方要害又能让人吸取教训。
池瑾惊恐着,身体在地上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咽”声。
翟卓早已见惯这种场面,沉默地看着,长相斯文的脸上有着和宋砚东相似的冷漠。
几分钟下来,池瑾像条死狗一样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却不见血迹,他整个身体蜷缩着,暴露在外的皮肤青白交加。
如果不是有着微弱的呼吸声,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去把他眼睛上的黑布和嘴里塞着的臭袜子拿开。”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池瑾身体猛地抖了下。
眼睛重见光亮,池瑾不适地眨了眨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双牛皮短靴和笔直的大长腿,视线逐渐往上移,待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后,他瞳孔一震:“是你?!”
视线扫到他身后站着的翟卓,池瑾瞳孔再次一震:“你们是一伙的?!”
宋砚东冷冷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团污秽物。
“池瑾,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池瑾冷笑着,有些吃力的回答:“你不就是为了容裕那个变态出头吗。”
“你再说一句变态,我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宋砚东一脚踹在池瑾身上,他脚上的牛皮短靴是特制的,鞋底又硬又耐磨,这一脚踹在身上,疼痛可想而知。
池瑾身体痉挛着,喉咙间有血腥气上涌,他舔了下后槽牙,将涌上来的血腥气压下去。
“八年前,你污蔑容裕跟我同居,导致他被池建海关进精神病院。昨晚,你跑到容裕面前胡说八道,导致他受刺激。池瑾,你该庆幸容裕平安无事,要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百倍!”
宋砚东脚踩着他的头,池瑾半边脸被死死摁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沙砾摩擦着皮肤,渗出淡淡的血迹:“池瑾,记不住这次教训。你要是再敢去容裕面前说当年的事,说一个字,我就断你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