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今早在医院看到周少了,他好像受了伤。哥,是不是你做的?”
这事楚言熠没有隐瞒:“是。”
楚临不由有些担心:“听说他家里挺有背景的,他会不会报复你?”
“瞎操心什么,快吃饭吧。”
想到他做事从不轻易让人抓到把柄的性格,楚临识趣地闭嘴吃饭。
从医院离开,楚言熠接到了楚母的电话。
“小楚,你那朋友今天又来了。”
昨天他离开后,荆修远又返回了病房,没说上几句话,楚母就以要陪楚父去做透析为由把他赶走了。
没想到荆修远还不死心,今天又跑去了。
楚言熠皱了下眉头:“他说什么了?”
“刚开始是平常的聊天,后面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你的以前的事,我们按照你教的半真半假的说了些,没敢说太多。他打探不出什么,直接说你跟我们长得不像,问你是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故作恼怒,把他赶出了病房。”
“小楚,你说他会不会查出什么?如果真的查出了什么,我怕……”
“放心,他查不出什么的。即便查出了什么,我也有办法让他闭嘴。”楚言熠道:“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诶,好……”
虽然知道荆修远在查他的事,但突然查起他的身世来,显然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荆修远不会无缘无故的查他身世,应该是白子瑜拜托荆修远查的。
看来有必要把荆修远约出来,让他放弃调查。
楚言熠站在街边等了一会儿,见一辆亮着“空”标志的出租车远远驶来,伸手拦了下。
上车后,他朝司机道:“在市中心随便转两圈,一个小时后送我到华锦园。”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楚言熠回到华锦园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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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发现屋内亮着灯,目光扫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脊背有些发凉。
万万没想到自己故意磨蹭这么晚回来,宋砚西竟坐在客厅等着,没有直接离开。
早知道他就不该故意让的士在外面转悠的。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宋砚西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身深色西装显得深沉又严肃,他今年二十七岁,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是商场上人人皆知的冷面阎王。
触及到男人看过来的阴鸷目光,楚言熠感觉周身一阵冰冷,仿若置身在深冬或春寒料峭的季节。
不用想,他都已经预感到自己今晚会被折腾得有多惨了。
楚言熠定了定神走过去,轻轻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思量着措辞,小心翼翼地开口:“宋先生,我……”
宋砚西慢悠悠地看了眼腕表时间,打断他:“现在是十一点整,你晚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此刻,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听着比他平时冷着脸不说话时还要吓人。
楚言熠略一抬眸,就对上了那双冷得让人心慌的眼。
眼神冷冽如寒霜,看不出丝毫波澜,也不带一点感情。
楚言熠心跳莫名其妙跳的有点快,他张了张嘴:“我爸肾功能重度衰竭,即便是长期住院透析治疗,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如果不换肾的话,他恐怕只有一两年可活了。我想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他,这才回来晚了。”
低垂的睫毛轻颤着,脸上适时地摆出几分恰到好处的难过。
“对不起,宋先生!我不知道您在家里等着我,”
说完后,楚言熠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见男人眼神虽冷,但少了先前的阴鸷,他下意识舒出一口气。
宋砚西眼眸幽深地盯着他,良久之后:“去洗澡。”
楚言熠缓慢地眨了下眼睫:“嗯。”